四人離開鄭家後,陳春林便和霍景平趕著馬車先回了客棧,故意讓她們兩個去過二人世界。
大街上,五顏六色的花燈,把黑夜照得如白晝一般。出來看花燈的人很多,所以這街上稍微有些擠,若不會注意些走便會碰到別人。
淩霄和衛諺肩並肩手牽手的走在街上,欣賞著精致漂亮的花燈。
看著街上的花燈,衛諺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麵,那是他爹娘牽著他的手看過花燈的畫麵。
因為家裏出事兒的時候,他年紀尚小,幼時的記憶早已經模糊。若不是看到在這花燈,他也想不起,他還與爹娘一起看過花燈。
“咦……那是什麼?”淩霄指著河邊兒賣蓮花燈的攤子,扯了扯衛諺的袖子。
那蓮花燈做得十分精致,買了燈的人,就在攤兒前拿了毛筆,寫了個字條方進蓮花燈裏,然後又將那蓮花燈方進了河裏。
衛諺扭頭看了一眼道:“那叫許願燈,咱們要不要去放一個?”
“好啊!”她隻是在高考的時候放過孔明燈許願,還從未放過這蓮花燈許願呢!
二人走到攤兒前,一人拿了一個蓮花燈,背對著對方寫下字條後,便捧著蓮花燈放到了河裏,靜靜的看著它隨波逐流越飄越遠。
“你許的什麼願望?”淩霄用手肘,捅了捅衛諺的手臂。
衛諺抿著唇道:“這願望若是說出來便不靈了。”
他許的願望是能大仇得報,這自然是不能讓她曉得的。
淩霄癟了癟嘴,側頭看著他問道:“你不想知道我許了什麼願望嗎?”
“什麼願望?”他問。
不是說願望說出來便不靈了嗎?那他還問自己許了什麼願望?
“說出來便不靈了。”她說完一甩頭走了,衛諺連忙跟上去,牽住了她的手。
淩霄低頭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又抬眼看了看衛諺的側臉,她方才許的願望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但願,她們永遠都不會有分離的那一天!
二人手牽手逛了一個時辰也走累了,便回了客棧,簡單的洗漱之後便睡下了。
八月十七是放榜的日子,天剛亮這客棧裏的考生便都起來了。
衛諺她們吃過早飯後,便在客棧的大堂裏找了張桌子坐著。
這考舉人,不比考秀才,考秀才要自己去看榜,而這考舉人,若是中了舉會有官差,跟據考生留的居住地址前來報喜。
時候還早,這客棧裏便坐滿了許多,表麵鎮定胸有成竹,實際上卻十分忐忑的考生們。
淩霄叫了一壺茶和一盆兒瓜子,一邊喝茶嗑瓜子,一邊聽這大堂裏坐著的考生們商業互吹。
“陳兄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此次定能中舉。”
“承王兄吉言了,王兄你也是才華過人,想必此次的名次定不在我之下。”
“張兄看你如此胸有成竹,中舉怕也是十拿九穩了吧!”
“不出意外的話,我的名次不會差!”那被人稱為張兄的考生,十分自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