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說的最多的便是,好的,馬上,我這就去,而且說話的聲音也小得跟蚊子一樣。
陳二丫回過神來,氣急了,指著陳秀兒的鼻子破口罵道:“你真是個白眼狼,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反咬一口,說我爹娘沒良心。”
陳秀兒沒有說話,把最後一件清好的衣服擰幹放在了盆兒裏,穿上了鞋襪準備離開。
見她又不理自己了,陳二丫氣得抓狂,伸出雙手用力的將站起來的陳秀兒推進了河裏。
“啊……”陳秀兒倒在了河裏,額頭在河裏的石頭上重重的磕了一下。
雖然河水不深,但是陳秀兒整個人都泡在了水裏。
“嘶……”陳秀兒倒抽了一口氣,捂著被磕到的額頭在河水中坐了起來,她感受到一股暖流,從她的額頭處流了出來,紅色的血模糊了她的視線。
“呀!血……”陳小花看著血流了一臉的陳秀兒,捂著嘴大叫了一聲,看向了將陳秀兒推進河裏的陳二丫一眼。
看著陳秀兒滿臉的血,陳二丫心裏也有些慌,不過她卻佯裝鎮定的插著腰道:“活該。”
雖然這些年,她雖然沒少打這個堂姐,但是頂多也就拍一巴掌,踢一腳而已,這打出血還是頭一回。
“跨噠跨噠……”一陣馬蹄踏水的聲音響起,河麵上揚起了一陣陣水花。
陳二丫和陳大花姐妹尋聲望去,隻見一個束著頭發的玄衣男子,正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兒踏水而來。
這人這馬她們都是認得的,這馬是衛家的人,這人是寄居在衛家的衛家親戚,聽說是姓霍。
陳秀兒雖然聽見了馬蹄聲,但是她的雙眼被血糊住了,她壓根就看不清來人是誰?
在馬兒離陳秀兒還有一米之遠的時候,霍景平翻身下馬,瞧見她臉上的鮮血,頓時便黑了臉。
“誰幹的?”他冷冷的看著岸上的三人問道,那尖銳而又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將人殺死一般。
陳秀兒一聽聲音便知道了,這來的是霍大哥。
三人周身一寒,陳小花咽著口水指了指站在岸邊兒的陳二丫,道:“她推的,不關我們的事兒。”
這霍公子雖然生的好看,但是,這周身散發出的氣勢卻太過嚇人,讓人不寒而栗,不敢靠近。
一股寒氣從陳二丫的腳底冒到了頭頂,她不由打了個冷顫咽了咽口水,被霍景平的視線盯得往後退了兩步。
“為何傷她?”霍景平冷聲問道,心中十分生氣。他原本是牽著馬兒在下遊吃草,忽然聽見了陳秀兒的慘叫和人落水的聲音,他遠遠的看過來,便見她坐在了水裏。他當時隻覺得十分著急,騎上小黑便踏水而來。他原本以為,她隻是落了水,沒想到她竟然還受了傷。
“我……她……”陳二丫舌頭打結了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這個男人的眼神好生可怕,瞧他那樣子似乎能隨時衝上來打她一般。
陳二丫心裏直發怵,她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陳秀兒撒丫子跑了。
霍景平一運氣,對著陳二丫的後邊便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