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荷花的事兒……”
陳氏下了小山包後,便麵色鐵青的扛著鋤頭回了家。
回到家中,灶間已經飄出嫋嫋炊煙。陳氏進了廚房,拉著正在燒火的女兒,便去了她房間。
“娘,你幹啥?我正做飯呢?”陳荷花覺得她娘有些反常。
陳氏甩了她的手,鐵青著臉輕聲斥道:“跪下。”
雖然她此刻怒不可遏,但是,她卻依舊壓低了聲音,為的就是不讓家裏其他人聽到,尤其是小虎他爹。
陳荷花擰眉:“娘?好端端的你這是做甚?”
“做甚?你自己做過什麼這麼快便忘記了嗎?”陳氏反問。
衛諺娘給她說的時候,她恨不得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
陳荷花臉色變得慘白,瞪著慌亂的杏眼道:“你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
難道,是村裏有了傳言了?
“誰告訴我的?自然是衛諺他娘。”
“馮嬸子曉得了?”
“不止她曉得了,人陳大夫還看清了你的臉。還好衛家顧念舊情,陳大夫一家都不是多嘴的人,不然,你明日出門便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若是換了別人,怕是早就說出去了。她們這一家子人,也不用出去見人,女兒這輩子都別想嫁人了。
陳荷花沒有想到,陳大夫竟然看清了她的臉。雖然,他們都知道她幹的事兒了,但是曉得他們不會說出去,她又鬆了一口氣。
“荷花,娘曉得你喜歡衛諺,但是你也不能做出這樣丟人的事兒來?你這樣不但是在害你,還在害衛諺。他是要參加科考的人,若傳出德行有虧的事情來,那是會被奪了功名的。林初柳有多厲害你又不是不曉得,她若鬧了起來,你能有好果子吃?到頭來怕是會落得個浸豬籠的結果。”衛諺娘給她說這些的時候,她都沒臉把頭抬起來。
小虎爹出事兒,衛家雪中送炭,可荷花卻差點害了人衛諺。
陳荷花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她隻想著,木已成舟,為了兩家人的名聲,衛家自然會讓她進門的。進了門之後,她再孝順婆婆,伺候丈夫,然後讓丈夫休了林初柳。
“我會那麼做,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著想,若我能進了衛家,咱們家也用不著過這種苦日子啊!”陳荷花紅著眼睛說道,一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這個家的模樣。
“再是為了這個家,你也不能做這樣不要臉的事兒啊!”陳氏的語氣軟了幾分。
“哎……上次來說親的,無金村的黃家就不錯,我明日便讓媒婆去回話應下,讓你快些嫁過去。”那黃家小夥兒,幼年死了娘,和他爹相依為命。家裏有十來畝田地,雖然並不富裕,但是那黃家小夥看上了荷花,願意出十兩銀子的聘禮。這再最近來提親的人當中,條件算是最好的了。
雖然,衛家和陳大夫現在都沒把荷花給衛諺下藥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保不齊,他們日後不會說漏嘴。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不讓女兒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快些把她嫁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