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虎提著野雞回了家,他爹高大力正在院子裏修壞了的鋤頭。見他背簍裏裝了一背簍草,手裏還提著隻頭上沒毛的野雞,便問道:“小虎你這是去哪兒了?”
陳小虎朝他爹走過去,一邊走一邊道:“我跟林姐姐上山采藥草了,林姐姐教我認了好多藥草,這野雞也是林姐姐給我的。”他獻寶似的把野雞拿給他爹看。
高大力看著野雞道:“喲!這野雞還挺肥呢!
林初柳的大方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給小虎野雞不說,還教他認藥草。
“那是,林姐姐看見兩隻野雞在打架,一上去就把兩隻野雞給抓住了。說見者有份兒,便給了我一隻,讓我娘燉了吃。”陳小虎有些得意的說著,仿佛那抓野雞的人不是淩霄而是他一般。
“燉啥吃?”手裏拿著針線和鞋底的陳氏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陳小虎手裏提著一隻野雞便道:“喲!這野雞哪兒來的?”
陳小虎再次重複道:“林姐姐給我的。”
“她倒是大方!”陳氏上前,從陳小虎手裏拿過野雞道:“這野雞先養上兩天,等過兩天你姥姥和姨母來了,再燉著吃。”
陳氏沒有兄弟隻有個妹妹,爹又早死,因為家裏沒有男人才招了個上門女婿。照理來說小虎他姥姥應該和她住在一起才是,因為這兩年陳氏那妹夫發了家,加上妹夫的爹娘得了疫症雙雙病故,她妹妹也是個孝順的,所以便把她娘接過去享福了。
前些天她娘過壽,她們一家都去賀壽了。她娘說想家了,打算這兩天回來瞧瞧住上幾日。她正愁妹妹和老娘回來沒有好菜招待,怕被妹妹笑話呢!眼前這野雞,正好可以用來招待妹妹和老娘,這可是野味兒呢!
說完,陳氏放下手中的鞋墊兒,解了捆著野雞翅膀的草,把野雞丟進了雞籠裏。
陳小虎有些不高興的撅起了嘴兒,他倒不是不想把這野雞給姥姥和姨母吃,隻是他從剛才便一直在想著今天吃野雞肉,如今他娘又說等兩天,讓他覺得有些失落而已。
淩霄回家後,清洗了藥草和野山菌,便把野雞殺了,打算晚上做個野山菌燉野雞吃。因為野山菌采得不少,淩霄燉雞用了一些,其他的都跟藥草鋪在一起曬。
衛諺從鎮上回來,還未進家門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兒。走了一路,有些餓了得他,把裝筆墨的書袋往屋裏一放,便走進廚房問道:“好香,今天晚上吃什麼?”
淩霄在洗青菜,燒著火的馮氏笑著答道:“今天初柳去山上抓著一隻野雞,還撿了些野山菌,晚上吃野山菌燉野雞。”
這野山菌是山珍,十分美味,因為不知道什麼菌子有毒?什麼菌子無毒?平日裏就算是瞧見了她也不敢撿來吃。說起來,她也有許多年沒吃過野山菌了,還怪想得呢!
“可別撿著有毒的了。”這野山菌如雖然是十分珍貴的山珍,但是許多卻是有毒的,若是分不清楚,撿到有毒的吃了,那可是會要人性命的。
淩霄十分自信的道:“放心,我撿的菌子都是沒毒,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吃。”
雖然淩霄這麼說了,但是吃飯的時候,衛諺還是用淩霄的銀簪驗了驗求個心裏安慰。
野山菌燉野雞實在是太香,三人直接給吃了個幹淨,那湯都用來泡了飯。
這天淩霄運動過後,便拿著漁網去了水塘,網了三條大魚上來,打算試著做一下魚丸。
衛諺去了鎮上,馮氏在院子裏做玩偶,她便一個人廚房裏搗鼓,去魚刺刮魚肉,她忙得不亦樂乎。她在廚房裏搗鼓一上午,這魚丸還真給她做出來了。
中午的時候,她也懶得煮飯了,直接煮了煮了二三十個魚丸,加了一些碧綠的青菜,做了個魚丸湯,煮出來的魚丸湯青青白白的看著十分好看。
馮氏對她做的魚丸讚不絕口,說這魚丸鮮美彈牙,吃著方便還不用擔心魚刺,十分好吃。
下午,淩霄把做好的魚丸,給陳大夫家,陳大壯家還有陳春林家都送了些過去,並告訴他們這是用魚肉做出來的,讓他們放些青菜煮湯吃。因為首次做的魚丸不多,所以淩霄也沒給陳家送,隻留了一些衛諺晚上回來吃。
晚上,衛諺回來吃了魚丸湯後,還給這魚丸湯起了個極雅的名字,翡翠珍珠湯。白的魚丸是珍珠,鮮嫩翠綠的青菜便是翡翠。
吃過晚飯,洗漱之後,淩霄又拿著筆墨紙硯進了衛諺的房間。
淩霄伏案認真的寫衛諺讓她默寫的字,用毛筆寫了這麼幾日字,她的字已經寫得好看了不少。雖然,在衛諺看來她的字依然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