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衛諺來了,淩霄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他來作甚?這事兒又跟他沒有關係。
錢氏和張氏聽林初柳要去報官,告她們惡意中傷,謀害她性命之罪頓時便覺得她這是瘋了?她們造謠傳謠中傷了她是沒錯,可她們什麼時候想要謀害她性命了?這分明就是胡說八道,含血噴人啊!
她們認為,林初柳這麼說,就是不想為打了她們的事情負責,不想賠銀子。
“衛諺,你方才可聽到了你這敗家媳婦兒說什麼了吧!她竟然要告我們謀害她性命,我們什麼時候謀害她性命了?她這分明就是汙蔑我們,當真是心腸歹毒啊!”張氏咬牙切齒的看著淩霄說道。
衛諺微微蹙眉,這張氏說得不錯,她們惡意中傷是不假,但是這謀害性命就有些過了。
淩霄挑眉高聲道:“汙蔑?我可沒有汙蔑兩位嬸子。世人都知道,這女子把名節看得最為重要,你們編造謠言壞我名聲毀我名節,讓世人都認為我林初柳是個不貞不潔,水性楊花的女子,這不是在把我往死裏逼嗎?我與兩位嬸子無冤無仇,兩位嬸子卻把我往死裏逼,這不是在謀害我的性命?又是什麼?”
這個時代的女人,把名聲和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這兩樣東西被毀足夠要了一個女子的性命。不得不說,這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
不過淩霄說要以此告錢氏和張氏,也隻是單純的嚇唬她們而已。畢竟她又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以被人造謠中傷為由報官,官府也不會管她。
“我們……”錢氏本想反駁,但是淩霄說得十分在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但是,她們隻是想讓她沒臉見人,從未想過要逼死她,害她的性命。
王氏冷臉看著二人道:“兩位嬸子的心腸好歹毒。”
起初衛諺還覺得淩霄說錢氏他們謀害她性命有些過了,但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立馬便不覺得過了。
圍觀的人基本上都說過林初柳的謠言,見她要告錢氏和張氏,不由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怕這林初柳也把她們給告了。
不懂律法的錢氏和張氏也有些慌了,怕淩霄真的去報官,她們會因此被官府的人抓起來。
陳二怕自家婆娘被抓了,便忙哈著腰對淩霄道:“衛諺媳婦兒啊!可、可不能報官啊!”
若她這婆娘當真被官府的人抓走了,他們這一家子還怎麼做人啊?
“這官我是報定了。”淩霄一副誰說都沒用的神情。
作為一村裏正,陳福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到官府去。但是,若他給初柳那丫頭說不要報官,怕是會寒了那丫頭的心。畢竟,這錢氏和張氏的確是有些過分。
“初、初柳啊!嬸子錯了,嬸子一時糊塗,聽人說你喝醉了酒被那公子送回,而且還衣衫不整,才會認為你做了對不起衛諺的事兒,傳出那樣的謠言來。”張氏慫了,雙手合十看著淩霄哀求道:“你饒了嬸子這一回吧!”
她可不能被抓啊!她若被官府的人抓了。且不說那暗無天日的大牢嚇人,她的兒子們日後也無法做人。
聞言,衛諺微微蹙眉,林初柳被蘇兄送回來的時候,明明衣衫整齊,何來衣衫不整之說?
錢氏見張氏認錯了,也忙道:“初柳嬸子知道你心好,你且饒了嬸子這一回吧!”
她可不想坐大牢,她聽人說那大牢裏有十大酷刑,進去的人都得受個遍。
看見自家娘親向淩霄求饒,陳大牛的心裏隻覺得心裏十分難受。他娘不過就傳了兩句謠言,這林初柳用得著這麼不依不饒嗎?
陳二牛依舊神色冷淡的瞧著錢氏,看著她自作自受。
“你是聽誰說的?”淩霄沒有理會錢氏,看著張氏問道。
“聽……”張氏正要開口,忽然聽到有人說了一句:“荷花來了啊!”便直接朝祠堂門口看了過去。
來看好戲的陳荷花走進祠堂,衝那跟她說話的村婦回了一句:“我不放心衛嫂子,所以過來瞧瞧。”
不放心她?淩霄在不由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來看她笑話便是來看她笑話的,幹嘛非要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是她,就是她給我說的。”張氏指著陳荷花大聲的說道。
“荷花?”屋內圍觀的人,都十分震驚的看著陳荷花,嚴重懷疑張氏在瞎說。這荷花一看就不是嘴碎的,怎麼會給她說那些話?
什麼情況?陳荷花有些懵?難道這張氏,是在說,是她把那蘇公子送醉酒的林初柳歸家之事告訴她的?她們不是因為林初柳打了她們才找裏正做主的嗎?怎麼扯到這上頭來了,陳荷花不由有些心慌。
“嘖嘖……”淩霄看著陳荷花直搖頭,沒想到,竟然是她把蘇瑾送她回來的事情告訴張氏的。不過,這陳家就衛家隔壁,陳荷花會看到也不奇怪。再加上她喜歡衛諺,不想自己好,也有這麼做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