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用餘光瞧了林慧心一眼有些猶豫,她若說出自己夫家姓氏,這林慧心怕是就會知道她相公是衛諺了。畢竟,在這洛水鎮,姓衛的人甚少。
正當淩霄猶豫之時,那嚴老夫人便代她答道:“她夫家姓衛,還是個秀才呢!”
“秀才?原來初柳姐姐還是秀才娘子呢!”
花廳內的人都麵露驚訝之色,沒想到淩霄竟然是秀才之妻。雖然這秀才並不是什麼有權,有勢之人,但是卻是有功名的人,可參加科舉考試,指不定那天便鯉魚躍龍門成了人上人。
這女人夫家姓衛?而且還是個秀才?林慧心有些吃驚的瞧著淩霄,這洛水鎮有多少姓衛的人?她是不知道,這可姓衛的秀才她卻知道一個。等等,這女人姓林,那衛公子被逼著娶的那個女子也姓林。難道,此女就是衛公子那惡妻?
“不知,你那秀才相公可叫衛諺?”林慧心微眯著眼睛看著淩霄,袖中的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見林慧心已經知道了,淩霄也不避著了,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沒錯,我相公正是衛諺。”
嚴夫人看著林慧心道:“林小姐也認識這衛夫人的相公?”
“家父十分欣賞衛公子的才華,設宴邀請縣學學子時,我也曾經見過。”林慧心強忍著怒氣緩緩說道。
“連縣令大人都欣賞衛夫人相公的才華,他日後的前途定然無可限量。”
“是啊!衛夫人日後便等著做官太太吧!”
不少夫人,都笑著對淩霄說道。能得縣令欣賞,想來那衛秀才也是個才華出眾之人。且不說他日後能不能高中,先誇誇總是沒錯的。
官太太,這無恥之人也配?若不是這無恥之人,使了詭計設計了衛公子,她又怎麼能成了衛公子的妻子?林慧心在心裏啐了一口,給自己身旁的珠翠使了個眼色。
珠翠會意,垂眼瞧著淩霄的頭頂露出鄙夷之色。就是這不要臉的野丫頭,使詭計設計衛公子娶了她,害得她們家小姐為此傷心難過,害得小姐和衛公子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珠翠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聲音嘹亮的道:“說起衛秀才,奴婢曾聽到過一些傳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否向衛夫人你求證一番?”
淩霄知道這珠翠是來者不善,所以並未接話。不過珠翠的話,卻勾起了不少人的八卦之心。
那嚴夫人直接問道:“什麼傳言?”
珠翠勾了勾唇,笑著道:“奴婢聽人說,那衛秀才娶妻並非自願,而是被惡人逼迫的。”
屋子裏的人,都瞧了瞧淩霄。那衛秀才娶妻並非自願,是被惡人逼迫,這惡人是誰?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淩霄微微蹙眉,看來林慧心也是知道,這原主和衛諺之間的事情。不過她會知道那些事兒,會不會是衛諺告訴她的呢?若這林慧心的丫頭,說出原主對衛諺做的那些事情,這滿屋子的人怕是都會對她唾棄不恥吧!
“惡人?什麼樣的惡人?竟然敢逼迫一個秀才娶妻?”充滿好奇心的人,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
珠翠用眼尾掃了麵色不改的淩霄一眼,覺得她是在佯裝鎮定。
“奴婢聽人說,那惡人便是衛夫人的父兄。”
眾人看淩霄的眼色變了變,那嚴老夫人微微蹙眉道:“你這丫頭可莫要亂說,好端端的這林氏的父兄,又怎麼會逼迫那衛秀才娶她。”
“奴婢沒有亂說,我聽人說,是她愛慕衛秀才,找媒婆說親被拒之後。就想了陰損招數,故意在衛秀才會經過的河邊洗澡,冤枉衛秀才偷看她洗澡,說衛秀才毀了她的清白。衛秀才又被她那凶惡的父兄逼迫威脅,才不得不娶了她。”珠翠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就這些事兒,她當初可打聽了許久,使了些錢才打聽到呢!
聞言,花廳裏的人,都對淩霄露出了鄙夷之色。她們原本以為她是英勇救人的女英雄,沒想到她卻是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綠珠有些難以接受的看著淩霄,不願意相信她是那樣的人?
嚴夫人看著自己女兒手中抱著的長耳兔,直想給她扔了,這樣無恥之人送的東西可要不得。
“丫頭她說的可是真的?”嚴老夫人看著淩霄問道。她不願意相信,救了自己寶貝孫女兒的恩人,是那樣無恥不堪之人,所以她想聽淩霄說。
淩霄抬起眼皮,勾了勾唇,十分坦蕩的說道:“自然不是真的,我並未做過哪些事兒。”
確實,哪些事情都是林初柳做的,可不是她淩霄做的,所以她這也不算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