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梨花並未立刻回答,揚著脖子看了看四周,見並無他人便對衛諺道:“衛大哥,我有些話想對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雖然四下無人,但這也是在村裏的大路上,保不齊就會有人經過。
衛諺微微蹙眉,因為好奇陳梨花要與他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於是乎,陳梨花便帶著衛諺,到了一片小竹林之中。
“梨花,你到底要與我說什麼?搞得如此神秘。”
陳梨花道:“我說這事兒,旁人知道了怕是對衛大哥你不好,所以才會弄得如此神秘。”
其實,她是特地來找衛諺的。因為知道他去了陳大夫家,會從這條路回家,她才會在附近等著他。
“對我不好?”衛諺不解,越發的好奇了。
“嗯嗯……”陳梨花點了點頭,把早已已經在心裏練了幾十次的話說了出來。
“前天,我經過衛大哥門口時。瞧見,陳大哥從你家中走出,然後衛嫂子也走了出來,而且還對陳大哥拉拉扯扯,舉止十分輕浮,實在是不堪入目。若不是陳大哥生氣了拂袖而去,隻怕她還會做出更加不堪的舉動出來。”陳梨花一邊說著一邊搖頭,仿佛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多麼不堪,多麼辣眼睛一般。那林初柳竟然不知羞恥的勾引陳大哥,那她便不會讓她好過。雖然這衛大哥也並不喜歡那林初柳,可是她終歸還是他的媳婦兒,他定然也不會輕饒了她。
“難怪……”難怪那惡婦說要與他和離,最近也不纏著他了,原來是她又看上了陳安之了。他想錯了,那惡婦並不是玩兒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而是轉移目標了。
明明他並不喜歡林初柳,林初柳又喜歡上了誰?他都應該不在乎才對,可是,此時此刻他竟然會覺得憤怒。看來,但凡是男人,不管是喜不喜歡自家媳婦兒,都不能容忍被媳婦兒戴綠帽子。
見衛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陳梨花便覺得她成功了。
“衛大哥還是多盯著嫂子些,不然她若是做出什麼有辱門楣的事情來,陳大夫家和衛家,怕是都要在村裏抬不起頭了。”陳梨花擺出一副,十分為他們擔心的模樣。
衛諺黑著臉,朝陳梨花拱了拱手:“多謝告知,我省的。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竹林。
陳梨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奸計得逞的陰笑。
回到家後,衛諺便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他原本以為那林初柳隻是個不講道理、粗俗跋扈、不知羞恥的惡婦,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個水性楊花之人。當初她為了嫁給自己,演了那麼一出戲設計了自己。如今她又看上了陳安之,保不齊她便會給人下了藥,與人家睡在了一處。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們衛家和陳大夫家怕是都在無銀村待不下去了。陳大夫家一直以來,便對他家頗為照顧,他可不能讓那林初柳又禍害了陳大夫家。若是可以,他真的好想立刻就休了那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惡婦,讓她不能再踏入無銀村半步。可是,他現在休不得,隻能好好的盯著她了。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三畝地總算一壟一壟的收拾好了。
因為這次馮氏做中午飯,淩霄沒有盯著。所以,這飯菜的味道跟昨天的味道差得不是一點兒點兒。雖然馮氏學著淩霄做紅燒肉的法子,做了一鍋紅燒肉。可是那肉做出來白白的,看著讓人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陳大壯他們本是滿懷期待的等著吃午飯,可是嚐過今天的肉和菜之後,他們都在想,這馮嬸子是怎麼了?昨天和今天做的菜,完全就不像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
雖然有肉,但是陳大壯他們隻吃了一碗飯便放下了筷子。看他們吃得這麼少,馮氏隻覺得對不住他們。要不是自己的廚藝太差,也不至於把好好的肉給做成了這個樣子。
吃飯的時候,衛諺時不時的便盯著淩霄瞧。淩霄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不過她壓根兒就沒有搭理他。
下午,淩霄讓陳春林他們幫著撒了菜種。每一壟地便撒一種菜種,菜種撒完,還剩下了兩壟地。正巧陳大壯家還有一袋土豆種,淩霄便花了十五文買了半袋,讓他們幫著切成塊兒,種在了那兩壟地裏。
淩霄讓他們切土豆的時候,陳春林和陳大壯都勸過她。說這樣種會種不活的,但是淩霄十分堅持,他們便隻能聽她的把土豆都給切了。
菜種撒完,土豆種好之後,陳大壯他們還用兌了水的有機肥澆了地,才扛著自己的鋤頭,拿著淩霄給的工錢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