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一聽淩霄買水塘的理由,頓時便黑了臉,對著她便是一頓懟:“買個魚塘種蓮花討相公歡心?你們這些年輕人,當真是有錢就作,一點兒都不會過日子。”
“話可不能這麼說。”孫氏推了一下自家那口子。她認為林初柳買水塘種蓮花,討衛諺歡心是無可厚非的。畢竟衛諺那後生本就不喜歡她,若是她再不想些辦法討他歡心,指不定衛諺日後高中了便會休了她。
“我到覺得初柳,買水塘種蓮花討衛諺那後生歡心,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女人這一輩子,不就盼著相公的一顆心都在自己身上嗎?她這麼做是為了拴住自家相公的心,讓往後的日子好過。”作為女人的孫氏,能體會淩霄的心情,是十分支持她這麼做的。
“哎……”淩霄歎了一口氣,給孫氏投去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
聽到自家老婆子這麼說,陳福心中雖然還是不太讚同,卻也抬起頭看著淩霄道:“這水塘是村裏挖的,如果要賣,還得問過族老們的意思。當初挖水塘沒花什麼銀子,不過花了些人力,最多大概也要十兩銀子左右。”
“那便麻煩裏正叔幫我問問了。”那水塘畢竟有那麼大,十兩銀子倒也不貴,淩霄覺得這價格還算合適。
那三畝旱地淩霄要了,陳福讓她先給一半的銀子。剩下的,等他明日去鎮上,找了他三弟寫了地契去衙門蓋了大印,把那幾畝地改到衛家名下後,再給剩下的銀子。
三畝地十二兩銀子,淩霄便先給了裏正六兩銀子。
陳福收了銀子,對淩霄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明日便給你辦好。”
“裏正叔辦事兒,我自然是放心的。”淩霄笑著說道,隨即又道;“沒什麼事兒,我便先回去了。”
“嗯……”陳福點了點頭。
淩霄起身,正要走,孫氏卻開口叫住了她。
“衛諺媳婦兒,東西忘拿了。”孫氏提起淩霄放在桌上的那盒子核桃酥遞給她。
淩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記性,竟忘了說,這盒子糕點是拿給小貴兒吃的。”
這裏正為人正派,若是她說這盒子糕點,是送給他吃的,他怕是會讓她提回去。
“小貴兒一個孩子,哪能讓你如此破費?初柳妹子還是拿回去吧!”王氏是個心思玲瓏的,已經猜到淩霄是拿陳小貴兒做借口。這裝糕點的盒子,瞧著都這般精致,這糕點怕也不便宜。
淩霄忙擺手道:“不破費,一點兒都不破費。這糕點是中午,所救孩子家人送來的。我們一家都不愛吃甜食,留著也是浪費了。我想著小貴兒是孩子,定喜歡吃這甜膩的糕點,便順手提著過來了。嫂子若是讓我提回去,怕是放到壞都無人吃。”
“既然如此,我就替小貴兒謝過她林嬸子了。”孫氏把盒子收了回去,笑眯眯的看著淩霄,心想這丫頭可真是會做人。
淩霄離開了裏正家,她走的時候,王氏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門口。她一走,陳梨花便從閨房之中出來了。
“那林初柳送的是什麼糕點?”陳梨花因為不想瞧見淩霄,所以才等到她走之後才出了閨房。方才淩霄和陳福他們說的話,她也聽到了一些。
孫氏指著桌上的盒子,道:“送給你侄子吃的,還沒瞧呢!”
陳梨花瞧著那盒子倒是不錯,冷哼了一聲道:“盒子倒是好看,不過,不用瞧也知道是哪便宜的粗點心。自己不吃,倒送到咱們家來做人情了。”
畢竟就林初柳那樣,也隻配別人送便宜的粗點心給她。
王氏聽到陳梨花這麼說,老大的不高興,把盒子放在跟前道:“就算是便宜的粗點心,那也是一份心意。”
她說著拆了捆著盒子的麻繩兒,把盒子打開了,頓時核桃酥的香味兒便彌漫了整個房間。
“喲!是核桃酥呢!婆婆你瞧瞧,這核桃酥做的多精致。”王氏捧著盒子,給自家婆婆孫氏瞧。
孫氏看著盒子內精致的核桃酥,不住的點著頭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做的這麼精致的核桃酥呢!”
她拿起了一塊核桃酥,仔細瞧了瞧,看見了核桃酥上印了一個字,便吃驚的道:“這還是珍味齋的核桃酥呢!”
這珍味齋是洛水鎮最好的糕點鋪子,它家的糕點,也隻有鎮上的有錢人家才能吃得起。隻要是它家做的糕點,都會印上一個珍字。因為孫氏的父親以前也是個秀才,所以她是識字的,自然也就認得出核桃酥上的字了。
珍味齋?王氏雖然多次經過珍味齋門口,卻從未進去看過,更別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