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轉過身,見無銀村裏正來了,便也朝他拱了拱手,叫一聲:“陳裏正。”
雖然陳氏離家之前,囑咐陳小虎和陳荷花在屋內好好待著。但是,二人還是站在凳子上,趴在牆頭偷偷的看著衛家院子裏的情況。
看著院子裏身材高大還帶著刀的捕快,陳荷花便一直在心裏祈禱,他們能把林初柳抓走。
陳大夫聽說,有捕快來村裏抓林初柳了,便也忙趕到了衛家。站在院門兒外,見院子裏的捕快都客客氣氣的,便知,這些捕快不是來抓人的,便放了心。
“不知,劉捕頭今日到衛家來所謂何事?”雖然心知肚明,但是陳福還是問了一嘴。
劉猛轉過身,看著林初柳道:“昨日衛夫人在鎮上,英勇救人,不但救下了被拐的五個孩子,當場製服了拐子,還因此讓我們一鍋端了潛藏在洛水鎮的拐子團夥。縣令大人,聽聞衛夫人的英勇之舉,便讓縣衙裏出了五十兩銀子,嘉獎衛夫人。”
昨日把那兩個拐子帶回衙門之後,縣令大人,便直接升堂審他們。這一審才知道,這並不是兩人作案,而是團夥協作作案,他們二人不過是運送孩子出城的而已。那兩人供出他們背後的團夥後,縣令大人便立馬下令,出動所有捕快將他們一窩端了,除去了洛水鎮的一大毒瘤。
“天啊!”
“五、五十兩銀子。”
聽到劉猛的話,村裏的人都快瘋了。這些捕快竟然不是來抓林初柳的,而是來給她送銀子的。天啊!五十兩銀子啊!他們一輩子,還沒見過那麼多銀子呢!
哇塞!陳春林一臉崇拜的看著淩霄,這衛嫂子真不愧是她的偶像。他隻聽說,她是在鎮上救了小貴兒,沒想到,她竟然還製服了拐子,救了五個孩子。
陳梨花剛走到衛家院門兒外,便聽見劉捕頭說後麵那幾句話,頓時臉都綠了。這肥豬是走了狗屎運了嗎?這縣令大人竟然要賞她五十兩銀子!
“哇!林姐姐好厲害啊!姐姐五十兩銀子得有多少啊?”陳小虎轉過頭,看著自家姐姐問道。
陳荷花咬著唇,一臉嫉妒的看著淩霄,沒好氣的說了一聲:“不知道。”隨後,便跳下了凳子回了屋。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那麼凶做什麼?”陳小虎抓著頭,小聲的嘟囔著。
“哎喲!衛諺他娘,恭喜,恭喜啊!縣令大人嘉獎初柳這麼多銀子,你家可要發達了啊!”張氏變了臉,笑的跟朵喇叭花似的,親熱的拉著馮氏的手。
她起初還以為這林初柳是要倒大黴了,才領著官爺上門,沒想到人是來嘉獎林初柳的。能得縣令大人嘉獎,那是何等的榮耀啊!還有那五十兩銀子,讓衛家一下子便成了有錢人家了。
馮氏笑了笑,不著聲色的拂開了張氏的手。方才張氏領著捕快進門時說的那些話,她可沒有聽漏。若是這些捕快真是來抓人的,這第一個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便是張氏。
見馮氏不搭理自己,張氏訕笑著收回了手,厚臉皮的站在馮氏身側。不管馮氏對她如何,她現在都要巴著馮氏。說不準兒日後,還能問她要兩個錢兒花花呢!這馮氏就是耳根子軟,隻要她有的東西,多磨她幾次,她便會答應借給你。
劉猛從身後的下屬手中,接過一個樟木匣子,然後對著淩霄打開道:“我代縣令大人,將嘉獎的五十兩銀子,轉交給衛夫人,還請夫人收下。”
五錠成色極好的銀子,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閃瞎了村民們的眼睛。他們看著這五十兩銀子,對衛家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當然,除此之外,也不乏貪婪之人,起了將這五十兩銀子占為己有的心思。
這縣令大人嘉獎的銀子,跟裏正娘子給的銀子是不同的,所以淩霄便伸出雙手接過:“民婦謝過縣令大人。”
淩霄接過銀子,便把匣子關了起來。
“幾位遠道而來,想來也累了,還請進屋喝杯粗茶歇息一下吧!”淩霄禮數周到的對劉猛等人說道。
劉猛擺了擺手道:“不了,我等還得會衙門複命,這便要回去了。”
“那我送送四位。”
於是,淩霄便把匣子交給了馮氏,與裏正陳福一同送著劉猛等人出了村兒。有的村民跟著淩霄她們一同送捕快,有的則是留在了衛家,對馮氏說著恭喜的話,盯著她手裏的匣子。
孫氏、王氏還有陳氏,擔心這衛家人多,難免有人起了不該不起的心思,出了岔子,便一直陪著馮氏應付著留在衛家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