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良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抬頭看了過來,在看到羅真真那張憤怒的臉之後,目光一滯,又迅速收回目光,再也不看過來。
緊接著就是在審訊室裏,第一個被帶上來的是霍良的下手,他口口聲聲說他們當天是喝了酒,所以腦子發熱才綁了羅真真。
羅真真表示他在說謊,那天她被人綁上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聞到酒味。
第二個人上來,表示自己就是主謀,一切主意都是他出的。羅真真不相信,因為她記得全程別人對於霍良都是言聽計從。
霍良就是那場強奸案的主謀。
那人卻一口咬定主謀就是自己,其他幾位手下也和他保持同一口供。顯然都被霍家的人收買了。
羅真真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陳寧靜一直在旁邊安撫她。
“你知道強奸案會被判多重的刑嗎?特別你一個成年人,幾乎半輩子都要在牢裏度過。”警察的聲音在寂靜的審訊室響起。
那人眼裏閃過片刻的遲疑,最後斬釘截鐵的表示就是他。
鍾衡一直兩手插兜站在一邊,直到那人說自己就是主謀之後,鍾衡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
陳寧靜羅真真她們都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鍾衡個子高,低頭看著坐在審訊椅上的男人,後者明顯被他壓迫的不敢抬頭。
“你和霍良一起出去玩,兄弟們一般聽誰的?”鍾衡突然冒出了一個這樣的問題,眾人都看著他,有些不解。
陳寧靜也看著他,後者高高瘦瘦的站在那裏,像棵有風骨的鬆。
“當然是聽我的,我才我們團裏的老大。”那人沒有抬頭,話說得卻挺響亮。
鍾衡“哦”了一聲,不鹹不淡聽不出情緒,越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越讓人覺得心慌。
“那你覺得霍良這個手下怎麼樣?”
“霍少他身子弱,打架不行,沒什麼大的本事……”
“行了,你不用說了。”那個人還沒說完,鍾衡就轉身走了回來,走到警官的身邊,嗓音清淡的開口,“這人說謊了,霍良是他們隊裏的老大。”
那人慌了,“你憑什麼這麼斷定……”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噤了聲,眸子瞪得老大。
善於觀察的警察們,自然也聽了出來。鍾衡說得是“霍良”,而這人隨口一答就是“霍少”是因為平時叫慣了,加上鍾衡的這個問題刻意放緩語調,讓那人鬆了戒備。
哪有老大會叫手下的人“霍少”呢。
最後那個人經不住警察的盤問,把霍良做的事一五一十的招了。
霍家的人急瘋了,等鍾衡出來之後,把他拉到一邊,霍父雖然還保持著麵上的優雅,隻是眼鏡片後麵的眼睛裏還是透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鍾先生你和我們霍家有十幾個億的合作,你現在為了不相幹的人,難道就準備賠掉這十幾個億嗎?不如我們從頭商量,隻要我們良兒沒事……”
“不可能。”鍾衡冷冷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