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聞言一愣,白皙的臉頰上飛上兩朵小紅雲。
“鍾衡……”有些怒又有些羞,明明想吼他,最後出來的聲音倒像是嬌嗔。
鍾衡聽了更高興了,伸手把陳寧靜推倒,自己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整個人往她懷裏靠了靠,吸著她身上芬芳的氣息。
“寧靜,你說你心怎麼這麼大,你確定把寒月放在鍾家,然後自己離開這個做法合適嗎?”鍾衡的聲音有些沙啞,手繞過她的頭,把她圈住,捏著她柔軟的耳垂。
陳寧靜趴在鍾衡的胸口上,手被後者抓著放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有些無言。
不然呢?不然她能做什麼?
待在鍾家,讓寒月三天兩頭說一說他們過去的甜蜜往事來氣她。她不是怕寒月把她怎麼樣,而是她怕她哪天怒了,把寒月怎麼著了。
到時候鍾衡對寒月的愧疚更甚,她豈不是更沒勝算了。
陳寧靜想了半天,說:“我是相信你,相信你能自己解決,而且我這裏也有事要調查,還煩著呢。”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在背後想害她的人,她還沒抓到,淩家的事也沒有頭緒。
她話音剛落,鍾衡忽然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耳朵,陳寧靜不由得痛呼了一聲,把他的手拍掉,“嘶!疼!”
“遇到這點小挫折就被打擊成這樣?”頭頂男人含笑質疑的聲音響起。
陳寧靜正揉著耳垂,聞言立馬吼了一聲,挺直了身子,聲音大了幾分,“怎麼可能?我陳寧靜是這種遇到挫折就會打退堂鼓的人嗎?”
“無論是淩家還是在背後害我的那個人,我都一定能將他揪出來,讓他們承受法律的製裁。”陳寧靜說著,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沮喪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消失,心裏被滿滿的鬥誌填充。
鍾衡淡笑,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放心吧,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負責護你周全。”
——
第二天一早,眾人把呂涯送到了警察局,盡管後者鬼哭狼嚎的求饒,卻依舊沒能逃脫法律的製裁。陳寧靜和他們幾個一直做筆錄和口供,到臨近中午才結束。
陳寧靜走出警察局,看著警察局外的藍天白雲,不遠處的枯樹枝椏上還掛著幾個零星的枯葉,在風裏搖搖欲墜。
陳寧靜站在院門口,閉著眼睛抬頭,感受著冬日陽光下的洗禮。
一切又回到原點了,不過沒關係,她會繼續查下去,不論是為了自己的安全,還是母親的冤案,她都會查下去。
老李他們認真檢查了呂涯的口供,也去查了那個程哥的所有信息,卻發現他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是M國人,有過出境的信息,卻查不到去了哪裏。
線索到這裏全斷。不過有一點,呂涯隻說了小吃街和秦山的兩次偷襲,而關於風臨街的那次遇襲,他卻打死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