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見鍾衡不肯說話,鼓了鼓腮幫子,脾氣也上來了,“鍾衡,我問你話呢。而且大晚上的寒月怎麼也讓你過來?還讓你跑來找我?”
這話有怒意,也有醋意。
鍾衡聞言唇角抿得更緊了,下巴都繃了起來,他捏著棉簽,往她細白的手腕上用力一按。
“嘶!”陳寧靜疼得手腕一抖,眉頭緊蹙,忍不住出口罵道:“你畜生啊?下手這麼重?”
“我是畜生,你就是畜生他老婆。”鍾衡慢悠悠的抬頭,唇角動了一下,似乎笑了。
即便是笑,也是諷刺的笑。
陳寧靜細眉擰得緊緊的,她向後仰了一點,更全麵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覺得他今天不正常。
“我不就是去了一趟酒吧沒跟你說嘛,雖然遇到了危險,但是我自己也能化險為夷。你現在這樣是在生哪門子氣?”
她就不懂了。
鍾衡瞅了她一眼,眼神是涼的。他從旁邊拿出一卷繃帶,一圈圈的纏上陳寧靜的手腕,薄唇輕啟,“我不生氣。”
陳寧靜撇嘴。語氣都還是硬邦邦的,這還沒生氣?哼!騙子。
陳寧靜搭在鍾衡手心的四指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心,像是懲罰他一樣。
因為他的手是懸空握著她的手,所以她沒用上力氣,隻感覺到細細的指甲紮了一下手心的皮。酥酥麻麻的感覺仿佛順著手心,傳到了心裏。
鍾衡盯著她,後者的腮幫子還是鼓鼓的,他知道陳寧靜生氣起來就是這個樣子,不是刻意賣萌,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可愛。
鍾衡抿了抿唇,嘴角翹了一下,笑了。
“笑什麼?”陳寧靜翻了個白眼,覺得兩天沒見,鍾衡變了。
鍾衡斂了笑,把她手腕上最後一道纏好,係了一個緊實的蝴蝶結,淡淡開口,“你手腕上的傷不是王誌明用皮鞭抽的吧?”
他之前進入房間的時候,一看到陳寧靜的傷,他下意識以為是王誌明做的,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看到了丟在地上的皮鞭。
但是剛剛給她手腕上藥的時候,他又發現陳寧靜手上的傷似乎是擦傷。
陳寧靜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挺漂亮的蝴蝶結,彎了一下唇角。她老公還真是心靈手巧。
不,現在他沒解決好寒月的事,還不一定是她老公。
想到這裏,陳寧靜撇了一下嘴,語氣淡淡的答:“不是啊,我自己為了掙脫繩子,弄傷的。”
當時王誌明的皮鞭看著就要下來,她隻能用以前陳澤濤交給她的辦法,快速的把手抽出來。這辦法是快,一秒就能抽出,但是手一定會受傷。
但是手受傷,總比身上被抽一鞭子好。
聞言,鍾衡漆黑的眸子盯了她好久,才慢慢的吐出了一句,“你倒是有能耐。”
陳寧靜哼哼了一聲,知道鍾衡是在諷刺她,便沒理。
鍾衡退回到駕駛座上,把鑰匙插進去,啟動車子,“回家吧。”
“不回去!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