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故意停頓了一下。
“你快說!”
“當然沒看到,你偽裝的這麼好,跟個偵探似的。”那男人聳了聳肩膀,故意說的很輕巧。
陳寧靜靠在椅背上,長舒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可是細細一想,又覺得她這麼小心幹嘛,跟做賊似的。
旁邊的男人把毯子疊好放進包裏,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就這麼怕你老公?”
“我怕他!開玩笑!”陳寧靜一聽立馬炸了,挺直了胸膛,“在家裏都是我說了算。”
那男人輕笑了一聲,眸光後她身後看去,低呼了一聲,“你老公回來了!”
陳寧靜立馬把腦袋一縮,左右找了一下,沒找到能擋臉的東西,隻能迅速的把帽子往下一拉,口罩又往上拽了拽,然後抱著胳膊,假裝平靜的繼續靠在椅靠上。
鍾衡邁著平穩有力的步伐走了過去,走過陳寧靜身邊的時候,沒有停頓一秒。等看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時,陳寧靜挺直的脊背才頹然一鬆。
卻聽旁邊的人又笑了起來,故意學著她的語氣說:“‘在家裏都是我說了算。’哈哈哈,現在家庭地位顯而易見……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低低的痛呼出聲,他皺著俊眉,藍色的眸子吃驚的盯著自己被擰了200度的手腕,驚訝這個女人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疼疼疼,放開我,不然我叫了。”
陳寧靜這才把手一鬆,眸光裏帶著警告,“從現在開始到下車,不要再和我說一句話。”
那男人一臉痛苦的捂著手腕,盯著陳寧靜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恍然的笑了,“行,我就再說一句,我叫傑尼,你之後會想見我的。”
陳寧靜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裏想鬼才會想見他。然而一天之後,陳寧靜就成了那個“鬼”。
下了飛機之後,陳寧靜就如飛機上那個男人說的一樣,跟個偵探似的,全副武裝的跟在鍾衡身後。
鍾衡打出租車,她就打出租車,鍾衡去酒店入住,她就緊隨其後,訂在他房間的附近。
晚上的時候,鍾衡換了便裝出門,陳寧靜也換了風衣,穿上了比較簡單的男士休閑裝,上衣全部都是高領,不過帽子和口罩依舊。
幸好這邊氣候並不熱,穿著長袖長褲也不顯得奇怪。
鍾衡也沒有去見什麼人,而是自己踩在柔軟的沙灘上,慢慢往前走,最後停在了一個海邊露天的小咖啡店裏,坐在特色的木桌前,品著咖啡,吹著海風。
陳寧靜也找了一個離他比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裏麵的服務員看到她,立馬走了過來,用地道的英語問她需要什麼。
還好陳寧靜學生時代,什麼都沒學好,唯獨英語說得最溜,立馬用還算流利的英文點了一杯咖啡。
等服務員走了,陳寧靜則繼續盯鍾衡。就看到似乎是店老板模樣的人,走到鍾衡身邊,和他說話。
兩人看起來很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