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鍾衡應該是看到小黑在門口抱了一下她,頓時覺得很生氣,鍾衡竟然不相信她。
“我就是昨晚一整晚都和他在一起,怎麼了?我昨天和堂哥他們一起出去玩了一整晚,我就是不想回來和你待在同一個空間,讓人不舒服!”
“陳寧靜!”鍾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她的名字,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我真的是沒想到你是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跟我待在一起很不舒服,那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說著,鍾衡抄起茶幾上的青花瓷茶杯就摔倒了地上。
“啪”的一聲,製作精美的茶杯頓時碎成無數片。
吳媽和小美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看著碎了一地的茶杯,焦急的問:“少爺、少夫人這是怎麼了?”
“沒你的事,退下去。”鍾衡轉頭吼了一句。
吳媽看到鍾衡眼裏滔天的怒氣,嚇了一跳,雖然擔心,但是還是退了下去。
陳寧靜也氣得不輕,她看著一地的碎渣,瞪圓了眼睛,低低的重複道:“好,我朝三暮四,我水性楊花。”說著,她拿起茶幾上剩下的杯子猛地往地上摔一個,嘴裏還不忘喊道:“你以為就你會摔是不是?”
“我就朝三暮四。”
“啪!”
“我就水性楊花。”
“啪!”
“我就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啪!”
陳寧靜每說一句話,就摔一個杯子。頓時茶幾上杯子就被她摔了個精光。
鍾衡站在一邊,臉色極難看的看著她。
摔完,陳寧靜看了看四周,還站上了沙發,指著鍾衡的的鼻子說:“不要仗著自己高,就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最討厭你那副傲慢的嘴臉了。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契約婚姻,我保障你的安全,但是你不能剝奪我的自由!”
說完,陳寧靜眼底就蒙了層水光,她真覺得委屈。鍾衡憑什麼這麼管著她,又不喜歡她,還這麼誤會她。
討厭!討厭!太討厭了!
陳寧靜轉過頭,不讓鍾衡看到她眼裏的淚,跳下沙發,跑上了樓。
鍾衡看著一地的狼籍,頹廢的坐到了沙發上,無力的將手指插進頭發裏。
陳寧靜說得對,他們是契約婚姻,他都快忘了自己初衷。都快忘了是因為寒月,他才和陳寧靜結的婚。他都快忘了……寒月。
他在心裏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能忘了寒月,另外一個聲音又在問自己是不是已經對陳寧靜動了心。
鍾衡無力的垂下頭,喃喃道:“寒月,你能忘了你嗎?”
陳寧靜跑上樓之後,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氣呼呼的往床上一坐,一邊用手背粗魯的擦眼淚,一邊嘴裏還憤然的罵著,“鍾衡就是笨蛋,笨蛋,大笨蛋。還說我水性楊花,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怎麼當一個集團的總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