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很幸福。”鍾衡眉眼彎彎的說道,將懷裏的人摟的更緊了。
“嗯。”陳寧靜輕聲應了一聲,“要是你不要把我抱的這麼緊,就更幸福了。”
鍾衡一怔,笑了笑,手下的力道鬆了鬆。
“鍾衡。”陳寧靜淡淡的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鍾衡高興的應了一聲,語調上揚。
“你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陳寧靜自從知道白雲和鍾衡一起長大之後,就很羨慕。她很想知道鍾衡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有……那個和她很像很像的女人。
鍾衡聞聲沉默了幾秒,用下巴輕輕蹭了蹭陳寧靜頭頂的軟發,嗓音低沉,“和現在差不多。不過以前是上學,兼職。”
聞言,陳寧靜悶悶的“哦”了一聲。
其實,陳寧靜問這個問題之後,他的腦海裏有零零散散的畫麵閃過。人聲鼎沸的格鬥舞台、雨水泥水裏的奔跑跨欄,還有一些堅定有力的聲音,“鍾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任務。”
隻是現在那些暫時都離自己遠去了,現在他隻有懷裏的人。
陳寧靜咬了咬下唇,很想問問鍾衡是不是認識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可是她又怕聽到答案。她不是一個畏畏縮縮的人,唯獨在愛情裏像個膽小鬼。
鍾衡抬手挑去陳寧靜劃到嘴邊的頭發,柔聲的問了一句,“那你呢?你以前都在幹嘛?是不是一天到晚嘴裏叼個棒棒糖,走路都昂著頭,一副誰都看不上的模樣,然後打架賺零花錢?”
陳寧靜眉毛一抬,原來在鍾衡心裏,她就是這麼個形象?
陳寧靜在心裏默默的舒了口氣,看在鍾衡是病人的份上,她就不揍他了。“胡說八道什麼啊,你以為我這一身的功夫都是撿來的。我高二以前,都是每天早上五點起來,蹲馬步練基本功,一個動作沒做好,我爸一鞭子就抽過來了,哪有那麼多時間鬼混。我記得以前有次班裏有男孩子欺負女生,我直接打折了那個男孩子的胳膊,結果回到家,我爸也差不多打折了我一條胳膊,害的我幾天胳膊都抬不起來。”
鍾衡聞言,沉默了半響,最後才心疼的說:“如果我早點認識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苦。”
其實這些苦,陳寧靜早就習慣了。自她有意識以來,每天都是這麼過的。所以從來都不會覺得多苦。可是今天聽鍾衡這麼一說,她忽然就有些委屈了。
她以前聽說過,說自己有什麼委屈,自己要是一個人抗,咬咬牙就過去了。但是一旦告訴別人,就會覺得委屈到不行。尤其那個人還是你喜歡的人。
聽到鍾衡的話,陳寧靜眼底瞬間就湧上一片水氣。她也想早點遇上他啊。
“以後有什麼事不要再自己一個人扛著,在我麵前你可以脆弱一點。不過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了。”鍾衡輕輕的摸著陳寧靜的腦袋,一字一句輕緩的說著,卻重重的砸在了陳寧靜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