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靜見人都走了,便拽著明海的胳膊,把他拉到VIP病房的衛生間裏。

陳寧靜力氣向來大,推了他一把,明海一個沒站穩便跌撞到了後麵的鏡子上,他兩手反扒在鏡麵,才站穩。

明海看著陳寧靜臉色陰沉沉的朝自己走過來,不由得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少……少夫人,雖……雖然少爺他現在病了,可……可你也不能趁著他生病的空檔,對我下手啊。我還是個……”明海說到這裏忽然嬌羞的拿手遮住臉,“……純情少男呢。”

陳寧靜聞言,疑惑的擰起眉頭,隨即才反應過來,抬手狠狠的就朝著他的腦袋拍了下去,惡狠狠的罵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我是有事要問你。”

陳寧靜手勁大著呢,明海被打得腦子懵懵的,恍惚了一會兒才愣愣得點著頭,小聲道:“額額,少夫人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鍾衡的病為什麼要我的血?而且我看他的臉色像是中毒了一樣。到底怎麼回事?”陳寧靜一手掐著腰,一腳踏在浴缸壁上。

明明她個子比明海矮,但是氣勢卻比後者高了不止一點點。

明海一聽陳寧靜問的是這個,立馬警惕了起來。他站直了身子,故作鎮定的說:“這個我不知道,隻是許醫生說要你的血。或許是要輸血吧。”

明海話音剛落,陳寧靜就一腳踢到他身邊的盥洗台上,“你放屁!醫院裏沒有血庫啊,而且我跟鍾衡的血型根本不一樣,你當我是白癡嗎。”

明海垂眸瞥了一眼盥洗台,默默的閉了一下眼睛,想想都覺得疼。

他眨了眨眼睛,這下更不敢看陳寧靜了,“那我就不知道了。”

陳寧靜見明海不說,便收了腿,扭了扭脖子和胳膊,緩緩的朝明海走了過去,一副要把後者卸了的模樣,“到底什麼原因?你說不說?”

明海深吸了口氣,退無可退的又向後縮了縮,努力保持鎮定,“我真的不知道啊,少夫人。我又不是醫生,是不是。當時情況緊急,許醫生說要你的血,我也沒來得及問原因。你要是真想知道,明天我幫夫人問問許醫生就是了。”

“你真不說?”陳寧靜捏著拳頭,聲音帶著股狠勁,已經走到了明海的麵前,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不不……不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啊。”明海閉著眼睛,咬著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陳寧靜漂亮的眉眼微蹙著,捏緊的拳頭就在離明海那張清秀的臉幾厘米時停住了。她看後者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氣得牙癢癢,不過還是放下了拳頭。

而明海緊閉著雙眼,半天沒感覺到拳頭落下,才敢緩緩的睜開一隻眼睛,兩隻眼睛。然後他睜大眼睛一看,衛生間裏已經沒了陳寧靜的身影,他才猛地鬆了口氣,滑落坐在地上。

他拍了拍胸脯,喃喃道:“嚇人,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