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趕緊啊,抽血而已,還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幹嘛。”陳寧靜急得把袖子一擼,胳膊就伸到許醫生麵前,“要抽多少抽多少。”

許醫生見她這副豪爽的架勢,微微一怔,愣愣的點了一下頭,隨即回過神來,快速的說:“好,你跟我過來。我幫你抽血。”說罷,便轉身快步的走到了裏麵的房間。陳寧靜也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尖銳的針頭刺進自己的靜脈裏,陳寧靜第一次感覺不到疼,她現在心裏心心念念的都是手術室裏的鍾衡。

差不多抽了150ml,許醫生便拿起血袋,對著白熾的燈光晃了一晃,隨即衝著陳寧靜點了一下頭,“可以了。”

“好。”陳寧靜一手拿著棉簽按著靜脈,一麵皺著眉頭,滿眼擔憂的看著血袋。

“你出去吧,我還需要點時間。”許醫生拿著血袋,轉身向後麵的儀器台走。

“許醫生,鍾衡會沒事的,對嗎?”陳寧靜抿了一下嘴唇,顯示出了她的緊張。

如果不是她帶著人衝到司馬奎的房間,鍾衡也不會那麼快的衝過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她害他舊病複發的。

許醫生沒說話,隻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明海看陳寧靜從裏間出來之後臉色有些發白,便把她帶了出來。

陳寧靜把棉簽扔進了門旁的垃圾桶裏,俊秀的眉頭還是緊蹙的。她不明白明海他們到底再用什麼辦法救鍾衡,她和鍾衡的血型應該也是不一樣的,但是現在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先這樣了。

隻要鍾衡沒事就好。

司馬奎一看到陳寧靜他們出來,立馬臉色難看的挎著包,走到後者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就罵,“陳寧靜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帶著一批人闖進來,鍾衡也不會出事,你……你就是個禍害。”

看著司馬奎氣得臉都扭曲了,陳寧靜隻抱著胳膊,靠在走廊上的座椅上,閉著眼睛,假裝沒聽到。陳寧靜血輸多了,精神狀態不好,完全不想搭理她。

“嘿,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和你說話呢。”司馬奎見陳寧靜一副沒聽到的模樣更氣了。

一旁的明海看到了,連忙上來拉住司馬奎,“哎哎,老夫人,少夫人她剛輸了血,身體不舒服。”

司馬奎眼神異樣的盯了陳寧靜一眼,對著明海沒好氣的說:“我兒子病了,她輸什麼血。不過許醫生剛剛跟你們說了什麼,現在鍾衡情況怎麼樣啊。”

“許醫生現在正在想辦法,不會有事的。”明海說著,又看了一眼許醫生剛剛進去的房間,他還沒出來。

司馬奎一聽立馬炸了,“什麼叫正在想辦法,現在一分一秒對於我兒子來說,都是關於性命的事啊。”司馬奎又擔憂又生氣,眼神著急的四處飄忽,最後落到靠在座椅上的陳寧靜身上,看到後者一臉平靜的模樣,她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

司馬奎快步走到陳寧靜麵前,揚手就要落下。可就在她手揚起來的瞬間,她身後傳來了重重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