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潘斌龍指著鬼母，很想大罵一通。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無恥。
對牡丹這個小白鼠，他油然產生一股憐惜。攤上這樣的養母，牡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啊。
不過，他相信，鬼母已經傷透了牡丹的心，牡丹一定不會答應鬼母的。憑良心說，潘斌龍這些研究員對牡丹真不算爛。
擺擺手，示意鬼母有話快說，潘斌龍帶著其他研究員，閃到一旁。
招手示意牡丹過來，牡丹腳底下卻仿佛生了鉛。鬼母臉色不好看，卻隻能自身向牡丹走去。
“一會兒回去之後，你給那個潘斌龍說，如果不答應我要求的話，你就不會配合實驗，或者會在關鍵時刻搗亂。”鬼母低聲囑咐道。
牡丹難以置信看著鬼母，很早以前受到的委屈，連同今日的遭遇，終於讓她爆發了，她冷聲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即使爆發，也隻是不痛不癢的一聲質問，牡丹對鬼母，真是忠誠的沒話說。
鬼母臉色不好，同樣冷聲道：“就憑我把你養大。沒有我，就沒有現在的你。我要你做什麼，不是天經地義嗎？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牡丹瞬間淚流滿麵。她感覺自己活這一遭，真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因為鬼母的話，讓她認同，讓她為難。
從小被鬼母這般教育，她找不出，鬼母的話，錯在哪裏。
忍住沒有哭出來，牡丹點點頭。轉身，淚珠灑在地上，她會按照鬼母的要求去做。
牡丹的淚水，像是硫酸腐蝕在鬼母心頭。牡丹答應了，她卻有點茫然。
“我做錯了嗎？不，沒有。”她自問自答。
牡丹來到潘斌龍身前，她低著頭，澀聲道：“母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潘斌龍猛然一驚，他瞪大眼睛看著牡丹，就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這一刻，他對鬼母，由衷產生佩服。
就算他們訓練的死士，也沒有牡丹這麼忠心吧？有這種手段在，還要什麼訓練方法？
鬼母的作為，讓潘斌龍感覺到滑稽。
點點頭，潘斌龍道：“你先去實驗室吧。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接著，潘斌龍走向鬼母，諷刺道：“你贏了。但是，沒有獎勵。”
本來心情還有些複雜的鬼母，猛然變色。她瞪了潘斌龍一眼，道：“你真想開戰？”
潘斌龍誠懇道：“我從來沒想開戰。但是一個牡丹，你就想換我們的終極秘密，不覺得有點異想天開了嗎？”
“看在牡丹的麵子上，你可以換一個條件。”不待鬼母生氣，潘斌龍補充道。
鬼母眼底閃現一絲喜色，她有腦子，也知道自己所求不可能得到答複。剛才隻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而已。
“那些死士，分給我們一些。”鬼母斬釘截鐵道，一幅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
潘斌龍點頭道：“可以。”接著，他沒有再同鬼母交流的欲望，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