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帶著它們七拐八拐的,一邊急速地運轉腦子,思如電轉地想著殺了它們的辦法。
當我帶著它們衝到了一道合金門前的時候,我腦海靈光一閃。
這道門通過以後,就會進入下層,再往下走,就到了底艙,那是遊輪的引擎和各種管道密布的地方。那裏空間狹窄,在對它們造成束縛的同時,我也能大展拳腳了。
想到這裏,我打開門就跑了進去。
門,我沒有關上,因為到了這裏,隻有這麼一道門了,除非我想將自己關在這不出去,而且我也清楚的很,這道門,也阻擋不了它們。
我亡命地衝下了底艙,其後就在管道與管道之間,像一隻靈敏的猴子那般竄跳了起來。
而這時,水猿人也已經到了。
我沒有找個地方藏起來,因為我知道這麼做,在回聲定位這個能力麵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而我要殺了它們,就得在這裏創造機會。
環顧了一眼,我尋找著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但是很快我就苦笑起來,因為在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
而我的身上,隻有一把軍匕,和一捆十幾米長的鋼纜。
“煞筆們,過來啊!”我喊了一聲,故意挑釁。
但是它們沒有再被我激怒,而是緩緩地朝我逼近,而它們的視線,從一而終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拿下了鋼纜,一邊緩緩地往後退,一邊打著活套,等我在這根鋼纜的兩端,都打了個活套以後,它們也隻距我隻有七八米的距離了。
我咧了咧嘴,一個大膽的想法也隨之升起。
下一刻,我毫無預兆的,陡然轉身就跑。
“啊~!”兩頭水猿人也朝我追了過來。
我的麵前,有一根直徑約一米粗細的鐵管,它的作用,主要是用來支撐遊輪層與層之間的承壓,當然它的作用不止於此,它還固定了好幾條管。
因此它的堅硬程度,是沒得說的。
很可能是之前大修過一次的原因,有一條管道被拆開了,但是上麵還有承管的支架在。
就是這個了!
我倏地將步伐硬生生地放慢了一拍,然後再次提速。接著,我蹬蹬蹬幾步,就借力而上。與此同時,我也發出了超聲波,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身周的空間,就以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呈現在我的腦海裏,包括我身後的兩頭水猿人。
我能無比清晰地感知得到,在我順勢而起的那一刻,兩頭水猿人也齊齊躍起,朝我撲了過來。而我頭也不回,抓住鋼纜的兩端,雙手猛地向後一甩,兩隻活套,就衝著水猿人的腦袋而去。
這一招,我曾經用來對付過一條坦泰巨蟒,結果我成功了,我不清楚這一次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但是眼下的情況,我隻能靠賭,來博得一線生機。而我比上次也淡定了許多,這完全是因為我經曆了那麼多以後,所培養起的,超強的心理素質。
在拋出活套的同時,我雙手閃電回縮,拿起了中間一截鋼纜,就朝著那個支架掛了上去。
一道巨力傳來,接著“嘭”的一下,我就撞上了鐵管。
隨之而來的,就是背脊上那潮水般狂湧而上的劇痛,我的背讓這狗日的抓上了,不用看我也清楚,這傷雖然不致命,但卻相當嚴重。
我摔在了地上,而這兩頭水猿人的腦袋,卻被掛在了六米高的位置上,盡管它們有兩米多高,卻還是遠遠夠不著地,它們怪叫著,伸手想將套在脖子上的鋼纜給接下來,雙腳亂彈亂蹬。
我強忍著劇痛站起,掏出了腰間的軍匕,隨後雙腳一彈,就再次躍起,落在了橫懸著的另一條管道上,我弓著身體再次一躍,就踩上了一頭水猿人的腦袋上。
趁它還顧不上其他的,我軍匕在它的脖子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的口氣,這鋼纜頓時就鑲進了傷口裏麵。
這頭水猿人掙紮得更是厲害,而它的雙手,也朝我襲了過來。
我汗毛倒豎,猛地一下竄到了第二頭水猿人的腦袋上,想再把這狗日的脖子劃開,誰知我的運氣也已在此刻用光。
我隻感到勁風從我背後襲來,下一刻我的軀幹,就讓它的手抓住了。
“啊!我~日尼瑪!”我又驚又怕,驚駭地大喊一聲,手一劃過,就割斷了它的喉嚨,而鋼索也如期地鑲進了傷口之內。
我本以為它會放開,但誰知道它的反應,卻與我所想的截然相反,我隻感到肋骨啪啪啪地響起,而我的胸膛,也讓它的指甲深陷了進去。
“呃呃呃......”它不斷地發出一連串的怪叫,而它的眼神,則是殺機大盛。
我看它張開布滿了密集獠牙的血盆大口,這一瞬間我心若死灰,絕望的情緒,就像個魔咒一般,讓我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念頭。
它要是把我嚼成肉泥,試問我自愈能力再強,又怎麼活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