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像擂台比賽那麼多花俏,生死搏鬥,講究的是如何更利落,更有效率地殺死對方,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反正我的觀點就這麼直接。

打個比方,用骨刺的話,當然是朝著脖子,眼睛,心髒那些要害部位捅了,可是說的簡單,沒經過大量的訓練,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的。這包括了條件反射,時機把握,和豐富的戰鬥經驗。

我想碧斯在很多年前,也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坦泰戰士,因此我想看看她的戰鬥技巧。

雖然我早有準備,但是碧斯的身手,還是大大超乎了我的預料。

五頭野獸一看隻有碧斯一人上前,它們就分散開來,然後就將碧斯呈包圍狀圍攏。

而碧斯也稍微俯下了身體,此時的她,正處於蓄力待發的狀態。

陡然,五頭野獸不約而同地朝著碧斯撲了過去,也就是在同一時刻,我也屏住了呼吸。要是讓我與碧斯互換角色,我一定會鎮定無比,可是讓我在一邊看著就不同了,整顆心都在這時懸了起來。

碧斯也朝著一頭野獸撲了過去,快得讓我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陡然就俯身反手,由下而上地捅穿了那頭野獸的大腦。

接著她一個旋身,左手箍住了另一頭野獸的脖子,持著骨刺的右手,也迅速地朝著野獸的眼睛捅了兩下。我依靠敏銳的聽力,能聽得出來,碧斯這是直接戳碎了它的頸椎骨。

第三頭野獸,也隨之而至,正當我認為碧斯再也躲不過去的時候,她猛一蹲身,其後呈四十五度角雙腳一彈,骨刺就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它的心髒。

我還未曾來得及幫她鬆一口氣,第四第五頭野獸,也不分先後地,一前一後的撲了上來!

“小心啊!”我驚駭地大喊。

碧斯在此時,是雙膝著地的狀態,而不用一秒鍾,這兩頭野獸就要啃上她的腦袋了!

哪怕是之後能痊愈,但我真的不想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臉,要是被啃斷了腦袋或者是啃爛了,難道還要我拿針線縫上去?新人類是很強悍,卻也會死的!

然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碧斯猛然往後一仰,骨刺掠過一個弧度,從她身後那頭野獸的胸部和脖子交界的位置刺了進去,而她前方那頭野獸失去了下口的對象,身在半空又改變不了方向,所以這倆就撞在了一起。

碧斯順勢一滾就滾了出去幾米遠,而剩下的那頭野獸,正迷糊地晃著頭。

它似乎還弄不清楚什麼狀況,在清醒了些許以後,就大吼一聲又撲了上去。

碧斯隻是將骨刺往前一送,就這麼貫穿了它的腦殼。

我震驚得目瞪口呆,因為從開戰到結束,都沒有超過三十秒,碧斯就解決了戰鬥,如果非要讓我總結,我隻能說八個字來形容: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等到碧斯站起了身,卻又讓我發現了,她的黑袍,竟然在剛才的那場搏鬥中,沒有留下任何鮮血。

我傻愣愣地抬起腳走了上去,愕然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在我的記憶中,隻有拍電影那些特效才能辦得到的事,碧斯甚至能做得更好。

“這就是我讓你下來的真正目的,你不要忘記了,當我們出去以後,更新換代意味著什麼。”碧斯低沉地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我們已經遠遠超出了舊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所以從現在起......盡你所能去獵殺吧。”

我剛升起的滿腔激動,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原來碧斯是想讓我達到她這種程度,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為了出去更新換代。

而我也明白,碧斯不是殘忍冷血,她也是從族群的角度去考慮的,如果我沒有外界的記憶,我想對於舊人類,也會是這樣,還猶有過之。

“走吧。”碧斯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隻好再次跟上。

就這麼走了十幾分鍾,附近竟然沒有再出現其他野獸,而我也隱隱感到了不對路。按理來說,此時的天堂島,不管是哪處都有野獸出沒才對,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片的盲區?

“碧斯,等等。”我輕喊了一聲。

“怎麼了?”碧斯停了下來,轉身問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不對勁?”我環顧了四周一眼說道。

“哦?不對勁?你倒是分析分析。”

我楞了一下,因為我明白了,碧斯是在考我。

不過這也沒什麼,我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這裏一頭野獸也沒有,隻有小型動物出現,根據我的推測,很有可能,我們進入了某些掠食野獸的領地,或者是......”

“陷阱。”

我渾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