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很簡單,夠了,人魚島裝不下了,而我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為什麼雷暴雨會那麼密集?為什麼最近這幾次,都會帶來那麼多的幸存者?說一句廢話,這一定有其原因。
而那麼多幸存者集中在天堂島,一定會激起矛盾,我認為馬天鵬沒本事把巨量湧入的管得服服帖帖的,那麼問題就來了。
矛盾會造成傷亡,馬天鵬想要保住自己的權威,也會造成傷亡,也就是說幸存者再這麼增長下去,天堂島上即將會迎來一場血腥殺戮。
電蛇漫天遊走,雷聲震耳欲聾,拇指那麼大的雨滴劈裏啪啦地砸在沙灘上,看上去就像無數的子彈坑。
譚明傑神情凝重,信哥早就嚇得麵青口唇白,嘴裏還喃喃自語:“天塌了,天塌了......”
我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天上濃稠的雲層,心底裏也在暗暗估量著,這次會是遊輪,還是客機。
在兩個小時以後,一架客機從雲層中緩緩降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是遊輪的話,那麼天堂島上的人數就破萬了。
隨著轟隆一聲,客機就這麼砸到了沙灘上,信哥剛想站起,就被我拽住了。
我輕喝道:“你要幹什麼?”
“救人啊!”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說完就放開了他的手,而我的視線又回到了這一架客機上。
這場暴雨下了整整五個小時才消停下來,我們也已昏昏欲睡,不怕老實說,這種天氣,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將人帶進夢鄉。
我一看差不多,就率先打開了小竹屋的們,跳下了樹。其後我帶著譚明傑和信哥,就走向了客機。
這是一架大型客機,估計能有好幾百幸存者,而客機駕駛室前的擋風玻璃已經碎裂。
在客機裏的幸存者還沒醒來之前,機艙門是被鎖上的,思前想後之下,我決定還是從駕駛室那裏進入,因為玻璃碎了。
打定了主意,我就開始跑了起來,這時我距客機頭部的擋風玻璃,還有一百米的距離。
隨著我的加速,我的雙腳也蓄力待發,在還相距十米的時候,我膝蓋猛然一曲一彈,整個人就彈射而起,朝著擋風玻璃淩空紮了過去。
“哐啷!”
我如期跳進了駕駛室。
“嘭!”
“哎呀!”
信哥控製不好力道,他人就砸到了金屬板上,其後人仰馬翻地摔了下去。
我苦笑了一下,這信哥也真是,我也是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自如地掌握了身體的力量,他才這幾天時間,就想得瑟了,我也跟他說過,可他就是聽不進去我有什麼辦法。
正當我想要離開,卻發現一個飛機駕駛員動了動手指,我楞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打開機艙門,讓譚明傑和信哥上來再說。
我先是打開了駕駛艙的門,然後走上了一段距離,這些幸存者還處於昏迷的狀態。當我把飛機的門打開以後,才又走向了駕駛室。因為那麼久以來,我沒見過還活著的飛行員。
何彬是除外的,他是劫機犯。
當我踏入駕駛室的那一刻,信哥和譚明傑也上來了,我不管他倆,而是走向了剛才那個還會動的飛行員。
“喂,你感覺怎麼樣?”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然而我又楞了一下,因為手指的觸感告訴我,這駕駛員的身體,似乎非常柔軟。
軟得......就像一灘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