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這一切,我就趕緊地熄滅了篝火,當夜晚降至,火光和煙氣極為容易引來麻煩。
不久,麗莎也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就說:“今晚,咱們三個人要擠在一個樹洞裏麵了,你不會介意吧?”
這話我是對麗莎和米基說的,我知道米基早已醒過來,隻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罷了,一個人的呼吸頻率,是瞞不了人的。
米基和麗莎處於敵對關係,眼下又是開戰時期,我不希望今晚會有其中一人,死在我的麵前。
麗莎很爽快就答應了,而米基卻睜開了雙眼,默默地看著我一聲不吭,這讓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虛。
我笑了一下,說:“那好,你不說話,那就代表你答應了。”
米基她沒有殺我,那就是說還有著挽回的餘地,在這個時候,我也不要什麼臉皮了。
我學著米基當初照顧我的樣子,舀起一勺漿果肉,輕輕地吹了兩口氣之後,又放到唇邊試了試溫度,就咧著嘴說:“米基,這漿果肉可能味道不夠你煮的好,來,啊......張嘴。”
米基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就微微地張開了嘴。
樹洞內的光線稍暗,我看不太清米基的神情,但是她能如此配合,著實讓我感到欣喜至極,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一切都還有機會。
女人是水做的,我想隻要我的誠意夠足,她肯回心轉意,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刻,我真是又高興又心酸,這輩子我都從來沒試過這般,如此希望得到一個人的原諒。
“殷雄,你真是個好男人。”麗莎這時,在一旁醋味十足地說道。
我僵了一下,當作沒聽見,接著就又舀了一勺漿果肉給米基,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似乎米基因這句話,也吃快了不少。
喂完了一碗漿果肉,米基又睡了過去,而我也感到了一陣倦意,在不知不覺中我也睡著了。
朦朧中,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剛睜開雙眼,卻聽到麗莎說:“殷雄,米基發燒了。”
我楞了一下,整個人就彈了起來,趕緊地摸了一下米基的額頭,還真是!
人一旦受傷,就很容易會發燒,這又不是在現代社會,隨便看個醫生或者是吃點藥就能好,最要命的是我不懂醫,楊佩兒也不在身邊。
我著急地抓住了麗莎的手,問:“怎麼辦?”
“應該沒什麼事,要不我下去找點水?我們的淡水不夠了。”
經麗莎一提醒,我也想了起來,如今隻能依靠物理退燒這個方法。可是之前我熬漿果肉,還有清洗米基的傷口,再加上三人喝的,也的確不剩多少了。
於是我說:“不,還是我去,你先幫我看著米基,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一帶再怎麼說,我都呆了三個月,四處的環境我熟悉,如果要找到淡水,必須得走上兩公裏才能找得到。
我先是把幾個空瓶子都放進背包,其後再叮囑了一下麗莎,必須要照顧好米基,我才爬下了樹,朝著有淡水的那個方向走去。
那是火山岩天然形成的一個凹槽,平時都裝滿了清水,而那也是距離這裏最近的地方。如果不在那取水,隻有回到死火山腳底下了。
我走得很快,卻沒有忘記此時正是兩大部落的開戰時期,所以我也盡量不發出那麼大的動靜,給人發現了還好,如果又鑽出一條坦泰蟒......我搖了搖頭,哪怕是真的遇上,我也沒別的選擇。
陡然,我猛地停了下來,因為我看見了前方傳來了火光,在這幾乎漆黑得不見五指的叢林裏,顯得尤為刺眼。
我暗罵了自己一聲烏鴉嘴,就想繞過前方的火光離開,可是我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悄悄地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