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就又離開了,木門被重新關上。隨著雙腳踩在木梯上的吱呀聲減弱,我笑著說道:“嗬嗬,好像還不錯,做囚犯也有點心吃。”
“這恐怕是我們一天的食物。”麗莎拿起一枚漿果,遞到了我的嘴邊:“吃吧。”
我略微尷尬地張嘴,吃了麗莎遞過來的漿果,就不由得沉思起來。
兩個人,一整天就吃這麼點?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樂觀。原本我想著先好好配合,等把我們放出去以後,就找個機會偷溜出去,再去南邊前線找米基的。可要是這麼整,幾天後哪裏還有什麼力氣逃跑。
想到這裏,我問:“麗莎,什麼叫南邊前線?”
麗莎有些恍然,說:“南邊前線,隻是個統稱,那裏,是戰士們決出勝負的戰場。”
見我不明白,麗莎就詳細地跟我說了起來。
如果她沒有說,我還真不清楚,原來兩大部落,在開戰時的規矩,會是這個樣子的。
我們這些幸存者登上的荒島,統稱中心島嶼,周邊又散落著三座島,分別是守望部落的東海岸,坦泰部落的北海岸,至於西海岸,暫時由張國豪帶領著三十多個幸存者們占領著,不過這個姑且不說。
中心島嶼,其實就是兩大部落的戰場,南邊前線,隻不過是決戰前雙方會首的地方。
兩個部落的戰士,在南邊前線相會過後,就鑽進叢林深處進行一場血腥的獵殺遊戲。簡而言之,哪一方的人活到最後,那就是勝方,反之就為敗方。有一個很有趣的前提,那就是不限時間。
想想也是,兩大部落的人本就不多,而通往他們居住島嶼的路,隻有一條火山岩橋梁,硬攻明顯是行不通的,如果要開戰,隻能在中心島嶼。
怪不得那裏有那麼多樹洞,這極有可能是在開戰時期,兩大部落的戰士居住的地方。
他們在中心島嶼上,一邊獵取食物,一邊獵殺著敵對的陣營。我很難想象得出,聽上去似乎平靜的背後,到底有多血腥殘酷。這讓我想起了幾年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也是類似的情節。
突然,麗莎又對我說道:“殷雄,既然進來了,就不要想著逃離,這是不可能的。不然你非但不能見到你的女人,我們還會因此而喪命。”
我吃驚地看了麗莎一眼,她看似大大咧咧的,想不到心思如此敏銳,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心中的想法。
“嗯,這個我聽你的。”我說。
就是這樣,我們在木屋裏,透過窗外看著下方偶爾經過的守望部落的人,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這時,下麵的人也多了起來,好像都是外歸回來了。熟悉的漿果肉的氣味,那股肉香和果香混合的味道,讓我猛咽口水。當初米基就是天天做這道漿果肉我吃,一直吃了三個月,非但沒有吃膩,還吃上癮了。
麗莎捧著還剩下一小半的漿果走了過來,她遞到我麵前,說:“吃吧,不吃點東西沒有力氣。”
我看了麗莎一眼,搖搖頭,說:“你也吃一點吧,今天都沒怎麼看你吃過。”
其實這一椰殼漿果,大部分都是讓我吃了,我也明白這是麗莎舍不得吃,讓給我吃的。她這個做法,我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話說我和麗莎,可謂是不打不相識,打著打著,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我的女人。這個事不管我想承認也好,不想承認也好,是耍賴不成的了。
坦泰部落的風俗,也和守望部落的是一樣,如果一個男人看過了某個女人的身體,要麼成為一對,要麼就一塊死。
對於這個,我是抱著放而任之的態度,既然事實不可扭轉,貌似找到個這樣的女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問題是不止一個,這就傷透了我的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