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雄,你先聽我說......”楊佩兒想走上來。
可是我馬上退後了兩步。
看著眼前的楊佩兒,我仿似也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以前的種種,在我看來都像極了一場夢。這種心態,或許是我殺了那個坦泰部落的戰士而大難不死以後才產生的,但卻也讓我更為了解了,什麼叫做人性。
人,果然是想著自己,才不會受到這些血淋淋的傷害。
我失望地搖了搖頭:“佩姐,你不用說了,我就再問最後一個問題......當你看見我回來了的時候,是不是很詫異我為什麼還沒死,然後你恨起了我?”
楊佩兒臉色一白,蹬蹬後退了兩步,她抿緊了嘴唇,像似極為不願意承認,但她最後,還是點著頭,顫抖著說了一個讓我心碎的字:“......是。”
“嗯,再見!”
我咧著嘴說完,在轉過頭那一瞬間,我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幾乎是四個月的時間,我居然為了一幫這樣的女人,將自己好幾次地推向了死亡的深淵。
最後我福大命大沒死成,卻讓她們不高興了,也讓她們失望了。我是不是應該對她們說聲對不起?
“噗通。”
這讓我停下了腳步,不用轉頭,我也知道是楊佩兒跪下了。
“對不起,是我們錯了,但是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我之所以跪下,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荒島上的所有幸存的女人。”
對天發誓,我真她媽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再也不想管這些破幾把事,然而我卻還是心裏一軟。
我的確是很生氣,簡直是快要氣瘋了,可是讓我看到這麼多女人而為了我的一時之氣葬送一生,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一個男人,要有最起碼的擔當,雖然我看透了這就是人性,但是我也有不對的地方,畢竟是我拋下了她們在先。
狗日的!真是日了狗了!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轉過身看著楊佩兒說:“佩姐,你這招挺狠,起來再說吧。”
楊佩兒站起了身,我看到了她泊泊而下的眼淚,這又讓我的心軟了一下。
我也算是看出來了,我就是一個特麼飯劍的人,經常以為自己有多麼的了不起,卻被這個女人,再一次拉入了火坑裏。
“不過......”
我看著楊佩兒,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出口,直說吧,太難聽,不說吧,我也被傷透了心。我想對楊佩兒說的是,這,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幫助她們。
因為我很清楚一個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做不到像何彬那般的鐵腕統治,也就是說這類事情,一定會再有下一次。
“我明白,我明白......”楊佩兒像似恍然大悟般,就在我麵前脫起了衣服。
我楞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她一定是以為我要向她提出交換條件。在這座荒島上每個人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楊佩兒她一個女人,唯一能給的,的確是隻有這個了。
“佩姐,你在幹什麼!”我走了上去,抓住了她的雙手很認真地說:“不,我不需要你這麼幹,你完全誤會了我的意思。”
“那麼......你是想......?”楊佩兒仰頭看著我,臉上的淚痕猶自未幹。
我搖了搖頭,說:“我什麼都不想,但你要記住,這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幫助你們,不過,這也需要一點時間。”
楊佩兒渾身一震,卻還是點了點頭。
“擦幹眼淚吧,收拾一下心情,然後回石洞裏。”我說。
半個小時以後,楊佩兒也恢複了正常,她看著我欲言又止,然而我卻不想再多說什麼。我累了,突然覺得很累,也萬幸在昔日,楊佩兒和路小璐對我曖昧,而我卻沒有犯糊塗。
我想......我的米基了。
她比於靜還漂亮,她天性純樸,她擁有一顆赤子之心,她還是個戰士。
相比之下,我甚至有些厭惡起於靜她們了,反正我是不會認為,有誰會對想自己死的人,還抱著好感的。
我在大岩石背風之處躺下,想要將就一個晚上,然而我卻忘了這時已然入秋,淩晨一到,我在朦朧中就打了個冷顫,這也讓我驚醒過來。
看了一下狼狽的自己,我苦笑著想,這不是飯劍還是什麼?在叢林裏我吃香的喝辣的,哪裏找不到我一處呆著的地方。
想了想,再繼續呆在這可不行,萬一生病了,那又得是個大問題。
所以我走回了叢林,再走入一段後,我學著米基的樣子,仰起頭“啊”了一聲。
果其不然,大寶很快就出現了。
我樂得暫時忘卻了不愉快,毛手毛腳地爬上了它的背,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它的背脊,我嚐試著用守望部落的語言說:“大寶,帶我去你睡覺的地方,今晚咱哥倆恐怕要睡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