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沒有半點猶豫。
雖然他的懷抱很暖,可她還是氣憤的把他推開。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顧西澤不擁抱她了,但他吻她,吻完後又問,“這樣呢,也不愛了?”
“顧西澤。”她是真的生氣了,“你他媽什麼意思?耍著我玩嗎?鈐”
認識三年有餘,她追了他追了快兩年,各種不要臉的方法都用上了,可他從來都沒給她應有的反應,現在是要怎樣?
“你都不愛我,我為什麼唔”還要愛你,後麵的她再說不出口了,因為嘴已經被他堵上了。
真是日了狗了,真是氣死寶寶了!
於洛覺得自己現在被他氣得五髒六腑都痛,她想推,可還沒來得及開始手就已經被他反控在身後,她掙紮,可又被他緊緊禁錮著,加上力量懸殊,她根本就掙不開。
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種感覺特別難受。
她不反抗了,而他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動吻她,這也是他們有史以來吻得最深,費時最長的一個吻。
最後還是顧西澤在自己徹底失控前放開她,而她在得到自由那瞬間就用力將他推開。
“我以前偷親過你,也強吻過你,今天你都討回去了,雖然沒有那麼多次,但你親這麼久也算是兩清了,現在就這樣吧,再見。”如果在她離開咖啡店前他這樣對她,她一定會高興得忘乎所以,可是現在她已經不敢再抱希望了,而唯一能夠解釋他突然吻自己的原因也就隻有這個。
盡管這個解釋與他的性格並不相符。
“於洛。”她才往前跑幾步就被顧西澤抓~住,語氣裏多了份不易察覺的慌,“你先別急著走,聽我把話說完。”
“好,你說。”於洛穩住快要崩塌的情緒。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過了今天就再也見不到,那麼她就是含~著淚也要聽他把話說完,否則這會成為她將來無法褪色的遺憾,對這段從未有過開始就已經結束的感情,她所留下的遺憾已經夠多了,能少一點就少一點吧。
好聚好散。
“外麵冷,我們到車上去說。”他握著她手,她手冰涼。
“不,就在這,你想說什麼快點。”她也知道冷,可上了他車也還是要下來,到時會比現在更冷。
顧西澤知道她倔起來很強,於是把她另一隻手也包裹進掌心,本來想說的很多,可是現在他盡可能減少,“於洛,我比你大十歲,用你的話說,我們隔著三輪代溝還綽綽有餘,我生性比較淡,不會製造浪漫驚喜,也不解風情,而在我媽有生之年內我不會回國定居,可我現在還是想問,你還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我,跟我去紐約,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把你爸媽一起接過去,如果他們不願意出國,那我可以經常陪你回來看他們。如果你已經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我,那我還是想跟你說一句,別好了傷疤忘了疼,祁景明還不是一個能夠安心過日子的男人。”
於洛腦子嗡嗡的,積到一定程度嘭地一聲,煙花綻放,繚亂絢爛的快把她腦袋衝暈了,過好一會她轉緩緩轉身,壓製砰砰亂跳的心髒,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叔,你是跟我一樣喝酒了嗎?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且不說她纏著他那些時間,就說幾個小時前,在咖啡店遇見他都沒理自己,因何現在卻突然改了主意?
難道是因為聽到自己要徹底放棄,他心慌意亂然後發覺自己也是愛著自己的?
於洛搖頭,當即就否決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殊不知,她漸漸豐富起來的麵部表情,在他麵前上演一場完整版啞劇。
“前天晚上我去找過你,在你家小區外麵。”剛準備進去就看見她跟祁景明接吻。
“”隻需一想於洛就非常肯定“那個人真的是你?那你為什麼不下車?”想起當時在場的祁景明,她忽然明白他為什麼在咖啡店看見自時那麼冷淡,綜合他方才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原本漸漸死寂的心又開始複蘇,“我跟祁景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跟他複合。”
於洛當即解釋,別說她心裏已經裝了他,就是沒有,在經曆過那般徹底的傷害後她也不可能再接受祁景明。
且不說別的,單他真跟別人結婚這點,她就不能接受。
“沒有還讓他吻你?”他難得的冷了臉,冷了聲。
“我也不想的,我後來推開他了,回家還刷十幾分鍾牙。”想到這於洛就生氣,可隨即想到另一件事她又笑了,上前兩步與他僅隔幾毫米,仰頭賊兮兮的看他,“大叔,你那時候車當飛機開,還故意***包的從祁景明車旁經過,是不是誤會我跟他複合,然後你生氣,你吃醋,你覺得自己快瘋了,快炸了?”
“沒那麼誇張,”他不否認她說的那些他有,但真沒到要瘋要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