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說方法吧。”紀先生笑道。
“這個,這八百萬,估計難度就有些大了。”馬先生臉色有些糾結的道:“我那裏呢,倒是有些客戶想收一些古畫,他們不大懂行,我可以讓我手下的鑒定師出一份報告,這畫要說是宋朝的是不大合適,但是說是清朝的應該還是可以的,按照清朝佚名畫作的價格,賣個百來萬應該沒有問題,但是八百萬”
馬先生搖搖頭,歎了一口氣道:“紀先生,說句實話,八百萬不可能,我隻能是盡量幫你挽回損失,要不,這樣吧,我再看看您這裏其他的東西,看能不能一起想點辦法。”
紀先生嗬嗬一笑,道:“那剛才那副畫?”
“那一副啊,那更不行!”馬先生立刻搖頭道:“這幅好歹還有點風骨在裏麵,那一副完全沒有,就算是古畫,說不定也是那個士人隨手所做,完全不值錢的。”
“這樣啊,那,我今天還有事,來人,送馬先生回去。”紀先生喊了一聲後,對馬先生笑道:“以後有時間,再跟馬先生請教好了。”
“紀先生紀先生。”馬先生連著喊了兩聲,冷瞟了我一眼後,道:“那副畫,我剛才就瞟了一眼,沒有看太清楚,要不,您拿出來,全部展開來再讓我看看?紀先生,這古物這行,騙子太多,太多人是不懂裝懂,您可千萬別再上當了。”
這話說的
我很是優雅的對著猴子抿嘴一笑。
猴子便又坐了回去。
金先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正好聽到馬先生這句話,便笑著接道:“是啊是啊,紀先生,這一行不懂裝懂的騙子太多了,不過,您看,這時間可不早了,您這飯還吃不吃?”
“這不就等你嘛。”紀先生哈哈一笑,對著自己手下揮揮手,便對我說道:“顧小姐,請。”
我站了起來,跟著紀先生往後花園裏的那個陽光房走去。
走到長廊門口之時,聽得那馬先生在身後叫了兩聲紀先生後就沒了聲音,估計是被紀先生的手下給請出去了。
我這才對紀先生道:“這位馬先生並不算懂畫之人,他隻不過是按照慣例,先看印章,再看墨跡,卻忘記了,畫之價值,重要的是畫,特別是這些已經找不到來曆的古畫,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畫的本身,墨跡和印章可以造假,而且因為時代久遠,的確很難辨認,
但是畫技卻是造不了假也很好辨認的,那幅畫筆鋒清麗,整體畫麵明淨而開闊,篇幅雖然不大,卻是細節之處都透著生機,充滿詩意,單就這畫技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精品,而且,這幅畫用色輕柔,筆觸細膩,布局行筆都是北宋後期的風格,這些,也是很難造假出來的,當然,就算是後人造假,能畫得如此優美,那也是值得這個價的!”
紀先生眼睛一下大亮,連連點頭後,又道:“那另外那幅?”
我笑道:“恭喜紀先生,那一幅畫,雖然不是名家手筆,但卻是一副山河地圖,那應該是盛唐時期所畫,我看那城池的標注,應該是兩淮之地的地圖,那幅畫,從畫的技巧上來說,的確沒有什麼可稱讚的,但是,那幅畫上麵標注的山河走勢,還有城市規模配置,卻是極為罕見的曆史資料!其價值,我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