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競車子還沒開進院子，喬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他勾了勾唇，一手握著方向盤減速緩緩開進院子，另一手接起電話。
“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才回來？”電話那頭的喬也聲音有些欲哭無淚，她甕聲甕氣地打小報告，“喬喬一直在找你，滿屋子跑，也不聽我的話……”
沈競的嘴角噙了笑。
小團子已經一歲出頭了，搖搖晃晃開始學走路，走不穩，可也喜歡邁著小短腿晃晃悠悠走來走去。喬也不放心，生怕她磕著碰著，便跟在她身後護著。可小娃娃剛學走路，興致高呀，一天除了吃飯睡覺，很多時間都在地上蹦躂。她玩得興起，緊張兮兮跟著她的喬也就被折騰得累得慌的了。
好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團子就突然變得特別黏他，他在家的時候，基本是他帶，喬也便輕鬆不少。
“我到家了。”他說著，熄了火，推開車門下車往屋裏走。
小團子估計也聽到了汽車開進來的聲音，潛意識知道那是爸爸回來的信號，眼睛一亮，嘴裏奶聲奶氣喊著“爸爸”、“爸爸”一搖一晃往門口蹦，喬也在後頭喊也喊不住。
“喬喬，你走慢點……”
小艾喬走得急，一隻腳沒著地另一隻腳又要抬起來，眼看就要臉朝地撲下去，喬也心都要提起來，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扯住她。
“爸爸”“爸爸”，小艾喬撲騰著，小身子還在往前擠。
看她安然無恙，喬也才鬆了口氣，剛想念她兩句，就見沈競推門進來，她一下子就委屈了。
“你看看你女兒，都皮成什麼樣兒了。”她撇嘴，“也不聽我的話，累死我了。”
沈競看她委屈巴巴的模樣，唇角的弧度揚起，兩步上前走到母女倆麵前，不顧摟著他腿撒嬌的小團子，看也不看就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手扶住喬也的後腦勺親了下去，用力吮了下她的唇瓣，又輕啄兩下，才鬆開。
“媽媽辛苦了。”沈競含笑看她。
喬也嗔他一眼，抬手擦了下嘴，紅著臉嘟噥，“喬喬還看著呢，帶壞小孩子。”
沈競挑眉，彎腰抱起拽著他褲腿的小團子，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喬喬有沒有想爸爸？”
小團子不吭聲，專心致誌摸著他的下巴玩兒。
沈競目光輕柔，他牽著喬也回客廳。
“她一點都不乖，不聽我的話，也不愛我。”被沈競的大手攥著，喬也指尖輕撓著他的掌心，又噘著嘴控訴，“我在家帶她，她就隻會找爸爸。”
“還委屈上了？”沈競看她，低低地笑，“前段時間你還是可著勁兒在我麵前誇她來著。”
“那時候她還是叫媽媽的多，現在她就知道找你。”喬也氣鼓鼓地嘟囔，“憑什麼呀，我那麼辛苦生的她，這不公平。”
沈競忍笑：“吃我的醋？”
這不明擺著的麼。
喬也哼一聲，轉過頭不理他。
“我們是一家人，她愛我，我愛你，不好？”
喬也沒好氣：“然後我愛她？大團圓？”
“不是。”沈競一本正經：“她愛我，我愛你，你也愛我。”
喬也盯著他，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想得美。”
沈競揚唇，還想說什麼，小艾喬已經在他懷裏掙紮要下地。沈競把她放下來，她就拉著沈競的手指往外走。
“爸爸，爸爸……走……”
“喬喬要去哪兒？”沈競眸底柔軟，順從地慢步跟在她身後走，另一手拉起喬也。
“我都走一天了，就不能不拉著我？”喬也苦著臉瞪沈競。
沈競攥緊她的手，“之前你是跟她走的，現在是跟我走。”
“還不都是走。”有什麼區別。
“……”沈競回頭，一臉嚴肅，“沈太太，我已經一天沒見你了。”
“……哦。”喬也臉紅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