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騙誰,老子信你就是傻子!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做陪葬!”
將夏雨晴拖拽到水庫的大橋上,站在缺口處將刀架在夏雨晴脖子上,周圍很快就有人圍攏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在中間,插翅難逃。
包圍的人群分開兩邊,穆炎彬從裏麵走出來在他們麵前站定,程皓緊跟其後,見到架在夏雨晴脖子明晃晃的刀,穆炎彬眼裏閃過一絲狠色,緩緩抬起右手的搶瞄準綁匪的要害。
“馬上放開她,不然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準。”
怕到頂點就不會再怕,夏雨晴隻聽見身後一陣刺耳的張狂笑聲,不為所動無所畏懼,抵在動脈上的刀又向裏收了幾分,她清晰的感覺到皮膚被割破,溫熱的鮮血順著頸流下來,刀再往裏幾分就會割破大動脈,即使被救下來也回天乏術。
“老子這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臨了了老子什麼也不要,就要你這個賤人陪葬!”綁匪狂吼一聲,發瘋般將刀刃像她的大動脈割去。
說時遲那時快,夏雨晴抓住機會用盡最後力氣向身後人的軟肋搗去,隨他不穩的身體往後仰避開了頸上的鋒利刀刃,幾乎在同時一聲槍聲打破夜的寧靜,夏雨晴隻覺得有溫熱的血液噴濺而出灑在她臉上,身後牽製著她的人瞬間失了力氣身形一晃向後倒去,到死也不鬆開的手頑固的拽著她從大橋的缺口掉下去,兩人一起“噗通”掉進了水庫裏。
眾人還未從這突發的情況反應過來,隻聽見又有兩聲落水聲,穆炎彬和程皓竟也一前一後跟隨夏雨晴跳進水裏。
夏雨晴很快就被穆炎彬從水裏找到,連同綁匪的屍體一同被救上岸時她已經昏迷不醒,氣息和脈搏微弱的嚇人,手臂和後背上的衣服上縱橫著好幾道長短不一的刀口,被水一泡整件衣服都染上了血色。
陰著臉將夏雨晴小心翼翼的抱到車上,開車前穆炎彬留給Jack一句話。
“雨晴身上有多少刀痕,加倍還回去,然後把屍體扔回水裏,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一個不漏全部抓住,按照以前的規矩處置。”
Jack目送著黑色路虎飛馳而去,沉聲對手下道:“先生剛剛的話都聽到了?馬上去做。”
先生,好像有很久都沒有這樣開過殺戒了。
第二天頭版頭條的新聞報道是某知名作家來R市舉辦簽名售書會,介於這個作家的影響力,這條報道確實火了一把,吸引了不少人到活動舉辦地的大樓排隊等候。
同一天,R市水庫裏發現浮屍,經警方確定係自殺,連消息都沒向外界透露就匆匆將屍體拖回去埋了,隻是後來有自稱目擊者的人傳出親眼所見屍體額頭上有彈孔,但也很快被壓下去,更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曾經發生過這麼一件事,值得關注的事有那麼多,沒有懸疑沒有家屬哭鬧,他們連津津樂道的興趣都沒有,R市還是一如往日的風平浪靜。
夏雨晴被緊急送往醫院後確診感染了吸入性肺炎,加之身上和腳上的傷,醫生怕感染她會破傷風,一刻也不敢怠慢。穆炎彬將下屬的幾家醫院裏相關的專家統一調集到一起,24小時的看守夏雨晴,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緊急情況。他自己也一步不離的跟在夏雨晴病床前,生怕一眼照顧不到自己會遺憾終生。
相比穆炎彬的焦急和越來越暴躁的脾氣,夏雨晴從被救下到脫離危險一隻限於昏昏沉沉的睡夢中,麵容安詳恬靜,就像童話裏一覺睡了一百年的睡美人一樣,隨著昏睡天數的增多,整個醫療團隊越來越惴惴不安。
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裏,正是是非雲集時:天銘總裁室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江易一改往日對穆炎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態度,一天幾個電話的打聽最新的情報,探聽穆炎彬對此事的意思,往往回應他的隻有穆炎彬冰冷的四個字:“她還沒醒。”
她還沒醒,她……她,又是那個她。
江易挫敗的掛上陣陣忙音的電話,更加茫然不敢輕舉妄動,證據昭昭一份份的擺在辦公桌上,明明是商場裏最常見的爾虞我詐,卻不能按照慣有的方式處理當事人,因為那個始作俑者是夏雨晴,名動R市的夏雨晴,被穆炎彬捧在手心裏的夏雨晴,除了他誰又敢動她一根汗毛?
江易心裏更加躁亂,他現在完全猜不到穆炎彬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會公辦,還是私了?
這應該算欺騙吧?
穆炎彬,是最不能容忍欺騙的。
何況欺騙他的人會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