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如實回答。
“他們是霍總的兒女!”傑森知道他們的規矩,所以並沒有賣關子。
眾人聞聲色變,臉上的表情千奇百怪,卻無一不是驚恐的神色。
被喚作大哥的人身子如同一團爛泥般無力的垂下,看來他這一次當真是無路可逃了。
“你們想知道什麼?”他冷笑一聲,他們大費周章,目地是什麼他動動腳指頭便猜得到。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傑森也不廢話,抽回自己的手。
“不可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絕不出賣雇主任何私人信息,這是他們恪守的行規。這幾年他能夠順順利利爬到現在的位置,就是因為可靠二字。
傑森早已經猜到對方絕不可能輕易妥協,他沒有任何的詫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輕輕吐露出幾個字:“不可能?那麼就讓你嚐嚐失去一切的痛苦如何?嚐嚐這痛苦的滋味。”
“你想怎樣?”
傑森揮了揮手,身後的手下便心領神會,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不知所覺。
裴言兮在另一間病房內的病床上睡下後,霍然才放心的回到病房內,直到現在他還是難以接受殘酷的事實。
裴言兮等到霍然走以後,便悄悄打開病房門,趁著服務台護士不注意溜了出去。
最恨她的人!最不希望看見她好的人!是她無疑了!
裴言兮像是中了魔症般朝著她走去,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到了家門口。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天氣陰沉的可怕,街道上也是濕漉漉一片。裴家住處位於城北黃金地段,濕-潤的空氣裏夾雜著葉子清香。
可是這清香沒有消除她心裏絲毫的怨氣,她捏了捏手機,然後播下了那道熟悉的號碼。
夏巧心!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姐姐竟然也會來見我。”夏巧心雙手環胸傲視著被雨水打濕衣服的裴言兮。
沒有想到裴言兮竟然孤身一人前來找她,看來她和母親之前擔憂的事情也無足掛齒了。霍東籬並沒有找上門來,說明她母親找的人還算是靠譜。
既然隻有裴言兮一個人前來,那麼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是你嗎?”裴言兮直入主題,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讓人看不透她心思。
“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夏巧心裝傻充愣,她走到裴言兮的身邊,眼前的人渾身濕透,柔軟的棉布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極好的身體曲線。
她就是靠這樣的狐媚才得以吸引住了霍東籬的心嗎?夏巧心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取得霍東籬的垂青,可眼前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破壞自己的計劃。如果不是裴言兮的從中阻攔,說不定她早就嫁給了霍東籬。
“夏巧心你還真是悲哀,從小到大隻會搶奪別人的東西,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可就算是你搶走了又如何,那些東西永遠都不屬於你,屬於你的隻有自卑,隻有內心自卑看不起自己的人才會去羨慕嫉妒別人的一切,才會在自己私心的驅使下奪走別人所好!”
“我說的什麼意思?難道妹妹還不知道嗎?我想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人會比妹妹更加清楚了吧。”裴言兮厭惡的推開夏巧心,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初她害死了自己的妹妹,現在竟然還想害死自己的孩子。
可是她裴言兮怎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呢?怎能夠讓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再一次得逞再一次傷害自己所愛之人!
夏巧心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她伸出手優雅的整理了衣服,湊近裴言兮的耳邊傾吐:“是啊,還真是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可是就算是如此,姐姐又能如何呢?你沒有任何的證據。”
“三年前你沒有證據,三年後你還是不會有證據,裴言兮你不過就是一個傀儡,隻配當我的替罪羔羊。”
裴言兮怒到極點反而漸漸平靜下來,她不怒反笑直視著夏巧心,表麵看似風平浪靜,眼裏卻波濤洶湧。
“是嗎?夏巧心你就這麼篤定?”是,她裴言兮現在是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指控她,可是百密一疏,她們總有露出馬腳的地方,她不信沒有任何的證據。
“不信我們來賭一賭,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看看是你還是我。”夏巧心冷笑一聲,空氣裏是死一般的沉默,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如果沒有她母親的叮囑,她隻怕是早已經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