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相較於以往,尤其是麵對自己的第一任相親對象時候的情景,那可是好得太多了。
不是嗎?
猶記得似乎差不多也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對話。
“要不,你先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尷尬異常,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笨拙地采取一問一答,猶如調查戶口般的審問式打開話匣。
奇妙的是,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具體的經驗,一點兒都不帶撒謊的,丁苙是第一次,而對方也才不過屬於第二次。
的的確確是顯得比較正式的相親場麵,也很符合雙方父母的心理預期,隻不過丁苙卻總是走不出之前的心理陰影,免不了會將身邊的女生與埋藏在心底裏的那個人兩相比較。
不僅長得五大三粗,甚至比丁苙還要威猛霸氣,行進間一搖一晃,差點兒沒將他給撞飛出去。
包括姓名,年齡,工作,身高,體重,興趣,愛好,去過哪些地方,喜歡看什麼書,什麼電影,吃地什麼……
在一陣陣的酥麻抽出中,就這麼無疾而終,也真正從那一刻起,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在那些所謂媒婆眼裏,其實不過如此。
仿若走馬觀花的沿著人工湖走了很長一段時間,隨即揮手告別,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對方。
丁苙不知道對方究竟會作何感想,但是他自己卻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一個比小雅更好,更加優秀的女人。
隻是,可能嗎?
就算是真讓自己遇到了,僅憑現在的自己,又能否找得住呢?
算了吧,還是不要去霍霍人家的小姑娘了,既然付不起那個責任,況且也根本無力承擔,還相個什麼親?
又接得哪門子婚?
丁苙沒辦法,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剛剛痛失父親的傷痛讓他真正體驗到了什麼是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無限悔恨。
“來,快跟媽說說,你們今天相處的怎麼樣?”
“還滿意嗎?”
喏喏望著母親那滿是希冀的眼神,燈光下,不知何時早已布滿著皺紋,芳華不再,為自己,為這個家操勞了把半輩子,卻基本上沒有享受過一天清福。
“還好,我很滿意。”
輕輕撫弄著她的滿頭銀發,千言萬語,也隻是化作一句話,讓母親放心。
時光流逝,日月如梭。
猶記得自己小時候,頑皮搗蛋,沒少讓父母操心,惹他們生氣時的可笑場景,仿佛眼雲煙,曆曆在目。
“你現在還在寫小說嗎?”
“放棄吧,那都是騙人的把戲,根本不可能賺到錢的。”
“還是腳踏實地找份工作好了。”
“要不然,媽托人在辦事處給你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明天你就去試試?”
丁苙不是沒有想過要報考公務員或者事業單位,隻不過剛剛大學出來不久,心高氣傲,那時候這座城市裏的大學畢業生願意返鄉的幾乎沒有。
但凡是有關係,有本事的人,全部都繼續留在,或者前往了北、上,廣、深等各大城市裏謀求發展。
父母在,不遠遊,雖說自己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本事,卻也不願意浪費,否則那四年所學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堅持不懈得繼續想嚐試走專業化路線,頑固不化,寧死不屈,不撞南牆不回頭……
“喂,你是什麼學曆?”
“大學生?”
“大學生就來幹個這玩意兒?”
“別逗了,我們都是高中,初中,就連小學沒畢業,自學成才的都有。”
最後,果然將自己裝得頭破血流,遍體鱗傷,當受盡了欺辱與嘲笑之後,丁苙,這才乖乖學會了妥協。
然而,一切都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