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會上剛看到王朗的時候,何豐覺得他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夫君形像。
一群貴公子東倒西歪,喝的醉醺醺的,毫無形態。隻有他身著深藍色錦衣,端坐在矮桌旁,一雙濃黑的劍眉微微皺起,臉色稍紅。
白皙肉感的手端起茶盞,掀開杯蓋,直直灌如嘴中,喉結隨著吞咽快速地上下移動。喝完之後,厚厚的下嘴唇添了色澤,隱隱發亮。隨後喚過身後的兩個小廝,讓他們架起旁邊的男人。
何豐這個時候才急急拉過閨中密友王五娘詢問,“五娘,那邊站著的公子是誰?”
五娘還是第一次見何豐這麼激動,忙歪過身子仔細辨認,“你是問那個白色衣服修竹紋的那個嗎?他可是首輔幼子,李崇。有名的翩翩溫潤公子,有好多姑娘喜歡他。據說明年科舉就要下場了。”
“誰跟你說他了,我是說他旁邊那個,深藍色寬袖長衫,衣角萬字不斷頭紋的個。”何豐很是氣惱,那人馬上就要離開了,現在不打探出來,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王五娘在宴會上不敢站起來,隻能又往何豐那裏擠了擠,脖子都往前伸了一截,好像是天鵝似的。
“他啊,我還以為誰呢。他是我們家旁支,叫王朗,外號王郎。這次宴會,哥哥專門挑了幾個旁支來幫襯他。你看他幹嘛?長得不好看,家境也不好,學問也是差強人意。”王五娘有點無趣,拿了一顆葡萄,帕子一遮,悄悄呡進嘴裏。
隨後感覺有點不對勁,“何豐,你怎麼對他有興趣?你可別犯傻,你可是禮部侍郎之女,身份天差地別,你要出個什麼意外,你娘非得把我皮剝了。”
王五娘想想何豐娘親武將之女的潑辣勁兒就膽怵。
何豐有點不好意思,“你想什麼呢?八字還沒一撇呢。”
王五娘汗毛都炸起來了,“你還想有一撇?門都沒有。他一點都不好,你看他旁邊那個李崇,今兒是大家高興,他喝醉了,平常宴會上他最出彩了。遠的不提,就看今天宴會上拿頭彩的詩《春色》就是他寫。多好。”
說著還抓緊何豐的胳膊,生怕一不留神就沒人影了,“我的姑奶奶,你能消停點不。四大公子之一,李崇你不喜歡。還有其他三個,學文的,練武的,文武兼備的,樣樣齊全,任君挑選,行不?”
何豐看把閨蜜嚇成這樣,也有點不好意思,“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沒想幹嘛。看把你緊張的。”
“我能不緊張嗎?上次來春宴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磕破點皮,你娘就能打上武寧侯府去。這次可是我們家舉辦的,要是你出個什麼意外,你娘還不把我們威遠侯府拆了。今兒早上,我娘耳提麵命,三翻四次警告我要我把你照顧好的,你可別嚇我。”王五娘拍拍小胸脯,後怕不已。
何豐還想著安慰安慰五娘,還沒開口,旁邊坐席的郭曉就笑著問:“你們這是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八卦之魂熊熊燃起。
五娘馬上轉口:“我們能說什麼?就是說今兒的頭彩,男桌那邊已經評出來了,女桌這邊怎麼這麼慢,我都等不及了。你彈的那首《高山流水》很有意境,琴技又有所提升。你是不是悄悄回家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