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粱蘇柔的媽媽,杳杳耐著脾氣,好聲好氣:“你什麼呢。”
這次源知終於說話了。
他:“我在山、水。”
四周都是白霧,哪裏能見山和水,杳杳隻覺得這個人腦子有點大病。
不管怎麼說,他願意搭理他了,杳杳最擅長趁熱打鐵,他連忙問:“你知帶我來這裏的那個人在哪嗎?”
源知垂下睫羽,低聲:“你問她的下落?”
杳杳連忙點頭。
源知輕笑一聲,這笑容在傍晚的白霧顯略微詭異。
“神的請求,我必回應。”
他從石桌上拿起托盤上的夜明珠,隨後轉身,長袍拖地,款款走下台。
杳杳連忙跳下玉床,太急,還差點被累贅的袍子絆倒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白霧彌漫,下了台後,杳杳並不知對方帶自己走向哪個方向,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天漸漸黑了下來,源知手裏的夜明燈終於起了用,照亮了他周身一片小天地,在霧望去,像是一輪明月。
杳杳正在想到底還有多久能到,他腳都走酸了,此時隻見前麵的源知仿佛有讀心術一樣,平靜:“到了。”
杳杳頓住腳步,視線內隻有一根柱子,他有點疑。
隻見源知按了按柱子上的某處,地麵突產生裂痕,杳杳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自己掉到縫隙。
源知隻是淡淡回頭了他一眼。
很快,杳杳發地麵不是隨意裂開的,縫隙邊緣整齊得像切割過的一樣,待縫隙裂到兩米寬左右時,地麵停止震動,黑暗的裂縫升起架在地麵的台階。
源知沒和他說話,率先走了進去。
杳杳雖很怕,擔心裂縫會再次閉合,可這附近唯一的光源在源知身上,他不敢自己一個人身處黑暗,誰知這附近有沒有壞人。
而且源知自己都下去了,應該沒什麼事吧。
杳杳連忙躡手躡腳追上源知的腳步。
走進地下,他依舊隻能到源知手上夜明珠照亮的範圍,周圍其他地方一片漆黑,杳杳默默跟著,聽到黑暗似乎有嗚咽的哀嚎聲,但仔細聽又好像不存在。
杳杳有點發,比被數學老師叫去辦公室還心裏沒底。
他忍不住問:“你不是說帶我去找粱蘇柔的媽媽嗎?這是哪裏?”
源知回頭了他一眼,似乎出他的恐懼,伸手過來。
杳杳不知他伸手做什麼,一臉莫名,防備:“幹嘛?”
“我正在帶你找她。”源知嗤笑一聲,收回了手,他繼續向前走,再也不回答杳杳的問題。
杳杳隻能緊緊跟在他身後。
但很快,他發自己的路徑好像不太對,他們並不是筆直地向前走,而是不停地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轉圈。
什麼路要一直繞圈走?杳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偏偏源知什麼也不肯說,杳杳最後生氣了,扒住對方的長袍,不準源知再走了。
“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們在原地踏步嗎?”杳杳裝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我可沒那麼笨。”
源知這才木地著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源知輕蔑地笑了一下,隨即右手一揮,數以百計的夜明珠同時亮了起來。
杳杳的眼睛在黑暗久了,遇到光明的瞬間忍不住眨眼,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他聽到此起彼伏的怒吼聲。
杳杳了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的景。
他和源知身處一個巨大的回形空崖壁上,崖壁上鑲嵌了眾多夜明珠,足夠照亮附近的地形,崖壁邊緣開墾出螺旋形的平坦路,先前源知正領著他不停地向底下深處走。
環形崖壁間懸掛著許多巨大的金屬籠子,金屬籠被巨大的鐵鏈鎖著,裏麵關押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都是杳杳先前未曾見過的。
可能一直在黑暗,猛見光源,籠的怪物們發出巨大的怒吼,並拚命搖晃關押他們的籠子。
使得金屬籠在空劇烈的擺。
源知:“怕了?這些隻不過是罪犯而已,你是神,應當淩駕於他們之上,而不是被他們的無能舉動而震懾。”
源知話畢,空的鐵鏈忽像機械一般運動了起來。
一個和其他相比較小的金屬籠運到了他們麵前,裏麵關押的是一個體型瘦弱的黑影,黑影此時躺著,比其他怪物安靜得多。
眼見金屬籠越來越近,差點要撞上他的臉,杳杳連忙後退,果籠子是由源知控製的,他覺得這個人真是無語,既鏈子可以運動,什麼還要他走這麼久?
是故意的吧?
杳杳正生氣,隻聽源知:“躲什麼,你不是想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