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幹了,哭累了,再三尋問下,才肯相信歐若琳那泛出血絲的紅腫嬌唇與蔚遲林無關。隨之而來的,是原玉瑩緊鎖眉頭的沉默。
接過秋荷遞來的濕綿帕子,輕柔的替不言不語獨想心思的原玉瑩擦去淚的痕跡。
“怎麼了,是不是擔心無法以現在的身份,坦然麵對葉城?”歐若琳輕輕柔柔的問道。
原玉瑩將頭慢慢抬起,雙眸中除了感傷,更多的是渴望與期待,“若琳,我怕,真的害怕!我怕從葉大哥眼中看到厭惡,怕聽到葉大哥說出絕情的話,怕他不再叫我瑩兒,怕他叫我側王妃……”
原玉瑩等來的不是歐若琳輕言柔語的寬心之詞,手上的力道,在召示著歐若琳既將到來的豪言狂語。
“假若我是你,葉城敢給我臉色看,敢對我說一個絕情的字,敢用絲毫不屑的眼神看我,我會毫不客氣的把他的臭臉扇正了,他敢說一句,我便扇他一巴掌,直到把他腦袋裏的髒東西全都打得一幹二淨,然後再朝他的命根子狠狠來上一腳,最好給他留一輩子的記號,最後我在大聲的告訴他,像他這麼低俗不長眼的死男人,本小姐不要,就把他當成生臭****扔掉!……”
從不敢置信到破涕而笑,再到最後對歐若琳輕柔的捶打。
原玉瑩嬌斥道,“人家才不是你呢,再說,葉大哥不會那般對我,我信他!”
“哈,那不就結了,現在未見麵,就開始胡思亂想的與自己過不去,等見了麵再說也不遲啊,最重要的,與葉城交往了那麼久,你心裏應該有數才是啊!好了,別再傷心了,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演好一個需要調養的體虛之人,蔚遲駿既然那麼說了,我想用不了幾天,我們便能離開,興許這一走,就再也不用回來了!”歐若琳別有深意的說道。
“真的嗎?真的不用再回來了,可是,能辦到嗎?側王妃的身份就好似一把重重的大鎖,將我牢牢的鎖了起來啊!已快壓得我喘不上氣了!”原玉瑩緊負秀眉苦苦的說道。
事在人為,沒努力過誰又能知道結果呢,現在的局麵再也不是當初的單打獨鬥,背後有蔚遲駿、有原玉浩,還有原玉瑩朝思夜想的葉城,如若葉城真愛原玉瑩,今生非她不娶,那他就一定會想盡力法帶她走,攔在出口處的石門雖然又重又厚,可是如此多的力量,未必炸不開它!
幾日來,側妃院中濃重的湯藥味始終不散,服過藥後的側妃,身體與氣色均有改善,可是情緒卻低落的很,甚至出現了逆反的拒醫喝藥的情形。如此大事,怎能不速速通知蔚遲林。
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直奔側妃院子而來,蔚遲林一跨進院門,便緊皺眉頭,手已堵住了口鼻。董燕燕的眼中得意的笑劃過,不屑與幸災樂禍的向正屋方向看去,身後的那些個鶯鶯燕燕一路走來嘴裏就不曾停歇過。
蔚遲林的到來,使得原玉瑩異常的歡喜,對於蔚遲林關心貼己的話,盡顯女兒家的嬌羞與柔美,待見蔚遲林有要走之意時,原玉瑩不僅滿臉的哀怨,更是突然沉默不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