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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知剛剛說完,蔣童薇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薇薇!”沈庭軒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蔣童薇,看著她虛弱的模樣,暫時壓下心裏複雜的情緒,抱著蔣童薇離開了溫家。
“她裝暈倒是裝得挺逼真的。”唐一念看著沈庭軒抱著蔣童薇遠去的背影,有些不屑道。
沈庭軒離開之後好一陣子,周圍看熱鬧的賓客才四處散開,而剛剛處在風口浪尖上的季南知,仍然怔怔地站在原地。
直到看著溫岩東朝自己走來,她才從剛才的情緒裏抽身,看著溫岩東有些難看的臉色,她有些抱歉地抿了抿唇瑚。
“溫伯伯,實在抱歉。”
冷冽的男聲響起,打斷了她正要脫口而出的道歉鑠。
宋啟垣此時已經走到了她身邊,溫熱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讓她的心安定不少。
溫岩東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宋啟垣,視線最後停留在季南知身上。
剛剛季南知的舉動,可以說是某種程度搞砸了今天的宴會,可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完完全全的壞事——一直以來,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溫淩修身上,一心想著怎麼補償這個兒子,卻忽略了其他兩個兒子的感受,好比今天溫淩修和溫世菲當場打起來,與其說是為了唐一念,不如說是因為積年累月的心結。
如今又出了季南知這檔子事,也許今天,的確不是個宣布溫淩修身份的好時機。
“溫伯伯,今天的事情是我太莽撞了,抱歉。”雖然宋啟垣替自己道了歉,可畢竟是她弄砸了溫家的宴會。
溫岩東看了季南知一會,麵上突然露出笑容,“好啊,不愧是季紹遠的女兒,老季生了個好女兒,跟他的性子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季南知回以一笑,不卑不亢,“溫伯伯,今天就不打擾了,改天再拜訪。”
她一路走得飛快,直到離開溫家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休息。
而她身後,跟著剛剛追出來的宋啟垣。
宋啟垣身形高大,雖然她走得很快,可對宋啟垣而言,要追上她也是毫不費力,此刻她正撫著胸口大口喘氣,宋啟垣卻平靜地站在那裏,優雅從容,和她截然不同。
“你不用跟我出來的。”季南知垂在兩側的手捏起,內心有些局促,回想起剛剛在溫家的情形——她是對著沈庭軒和蔣童薇揚眉吐氣了一把,可那樣的舉動,無疑是把宋啟垣推得更遠了。
本來她的身份對於宋家而言,就是難以接受的,她今天還當著a城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上流人物,把自己和沈庭軒婚姻中最不堪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豪門一向最忌諱這些醜聞,更何況是a城的名門望族宋家。
此時看著宋啟垣慍怒的臉色,她的心卻從最初的慌亂無措,逐漸平靜下來,因為有些事已經注定,無法再改變。
宋啟垣的眸光微冷,連語氣也染上一絲淩厲,“你是故意的。”
季南知離婚之後,近乎偏執地去查以前的事情——季哲賢的死,對她而言是個解不開的心結。
他便幫她著手去查當年車禍的事情,並沒有發現異樣,倒是查出了蔣童薇當初離開的真相,後來他們順著這條線查了下去,很多事情逐漸浮出水麵。
他本來想,把季南知隔絕在那些傷害之外,用自己的方法去做事,可誰知季南知拿了那個文件袋,還在溫家的宴會上,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季南知今天的做法,無異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又或者說,季南知很早就在計劃這件事情——既能揭露蔣童薇的真麵目,又能把他推遠。
幾年不見,他沒有想到,季南知竟然連她自己也可以算計。
宋啟垣的質問,就像是無形中的一隻大手,狠狠揉捏著她的心髒,季南知眼眶微微發熱,她抬起頭,努力逼回自己的淚意。
她的確是有意選擇了一個隆重的場合,把那些事說出來。
和沈庭軒離婚之後的這段日子,她對一切都不管不顧,毅然選擇了和宋啟垣在一起。
不顧旁人的眼光和議論,也不管宋家的反對。
和宋啟垣在一起的這一個月,對她而言就好像是偷來的時間,可是偷來的時間,終究是要還回去的。
季南知心裏很清楚,宋家絕對不會容忍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