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若芸心中清楚,眼前這女人,一副自持高貴的樣子,沒事兒會來看她嗎?
“小姐不妨直說。”席若芸冷了聲音說道。
“也罷!”許絳瑒說道:“我許家與嶽家也算是世交,當年若不是你,我早就成為了嶽錚哥哥的妻子,如今,你無所出不說,竟然還做了那樣有辱嶽錚哥哥的事兒來,想必嶽夫人與嶽家定然不能容了你,當然了,你離開這裏我才能成為嶽錚哥哥的妻子!”
“嶽錚知道嗎?”席若芸問。
“你覺得呢?”許絳瑒笑著說道:“若是嶽錚哥哥不知道,我能站在這裏嗎?席若芸你別傻了,你原就配不上嶽錚哥哥,如今嶽錚哥哥更是厭棄了你,勸你早點滾遠些!”
“到是不知道許家的家教竟然如此。”席若芸譏諷的笑著說道:“閨閣女子登堂入室,滿口對別人夫君的傾慕惦念,也真是不知羞恥,我好與不好,嶽家人喜歡又或是厭棄,與你何幹!如今我還是這嶽府的少夫人,你許家小姐再金貴,也不過是覬覦別人男人的低、賤女子而已!”
“你……”許絳瑒被席若芸懟的說不出話來,再看向席若芸時候眼神裏都是憤恨與怨毒。席若芸到是也不怕得罪她,如今自己的境遇也不能更差了,到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索性豁了出去,也萬不能讓這女人平白跳出來欺負了去。
許絳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隻得拂袖離去。
看著那被摔上的門,席若芸心中想要離開的念想更加堅定了。
傍晚的時候,嶽錚一進了府門,便被母親身邊的人叫去了。
母親期期艾艾的挽著淚,一通訴說著席若芸的不是。
其實以往,這樣的場景也並不少見,那時候,不論家裏長輩如何反對,他們夫妻感情從未動搖過。作為兒子和丈夫,夾在母親和妻子中間,嶽錚算是個聰明的,不斷的幫她們調和著,隻是,多數時候母親總是咄咄逼人,席若芸作為媳婦,自然少不得受些委屈,可是她卻也從未曾與他抱怨過什麼。
日子一天天的過,原本不是好好的嗎?
“錚兒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席若芸有多麼的過分,她竟然辱罵你絳瑒妹妹。你是知道的,許家與我們是世交,這讓絳瑒的臉麵,許家的臉麵,和我嶽家的臉麵要放在何處?”
嶽夫人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直叫嶽錚頭疼。他也隻等安慰母親,說道:“母親也不要生氣了,我這就去教訓這個不知深淺的惡婦。”
看到嶽錚氣呼呼的離開,嶽夫人的嘴角才掛起了滿意的笑容來。
房間中,席若芸坐在床邊發呆,她心中空淩淩的。以往的日子,雖然沒有多麼的順遂,可是心到底是安的,可是如今,卻是連心也無處安放了。
嶽錚進來的時候,看到席若芸發呆,皺了下眉。
“怎麼就這麼思念你那情郎嗎?”嶽錚原本一句挑釁的話,卻是讓席若芸心下煩悶,反正自己心裏不痛快,大家就誰也別痛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