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搖搖頭,繼續喝著手裏的茶:“不,這是必經的過程,我們不應該瞞著她。”
是的,報紙上麵那些柳清風所謂爆料給媒體的陳年老料或是編造或者真實,這些都是屬於柳茜的,就算是淩肅也沒有資格隱瞞這些事情,雖然的確是非常的殘酷……
此時的書房,角色在一瞬間就調換了。
看報的那個人變成了柳茜,而麵色沉重的人變成了淩肅,他雖然品著茶,但是眼睛卻一直不自覺就會瞄向了柳茜,觀察著她的神情,她的一舉一動。
終於,柳茜也到了放下報紙的時候,淩肅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裏的茶杯。
他幾乎是屏息地坐在了那裏,等待著坐在對麵的柳茜開口說話,他等了很久才終於等來了這個開口,柳茜有些迷茫更是憤怒,對於柳清風的,但是也有對於自己的:
“他到底怎麼敢!怎麼敢編造出這些東西來!”
“我的母親到底是怎麼得罪他了?在她去世之後還要這麼說她?”
“淩肅,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淩肅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宣泄,他就坐在了那裏一動不動如同一個雕塑,隻有緩慢的呼吸才能顯示出他此刻是有生命的,是有呼吸的,柳茜的胸脯因為激動上上下下,喘息不已。
“恨他嗎?”
“恨,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現在立刻殺了他。”
“嗯,那我替你殺了他。”
淩肅旋即從坐的地方站了起來,他長腿一伸,直接就站了起來,走到了柳茜的麵前微微地彎腰,嘴唇停在了距離柳茜很近的地方:“雖然趙晟霖和宋子俞他們之後采取的措施的確不錯,但是我卻覺得根本不過癮……這種垃圾適合比較粗暴的方式。”
現在的柳茜自然不會傻到去問淩肅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就如同淩肅說的那樣,她真的是恨不得將此刻的柳清風殺掉,才能解了她心頭對於這個男人的憎恨。
他編排自己的那些事情就算了,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但是這個男人怎麼敢將她的母親說成了那麼一個沒有婦道的女人,自己的母親明明是被柳清風氣死的。
“你憎恨的人就讓我來殺了……他。”淩肅說這話的時候笑容滿麵。
“不……不需要。”對於淩肅的話,柳茜下意識地就拒絕了。
“嗯?”淩肅的眼裏一閃而過一絲不解:“你不恨他?你不想殺了他?”
柳茜點點頭:“我自然是想,但是你也說過的,為了淩希你不會讓自己的手上沾上別人的血,而且還是被這個男人,真的沒必要髒了你的手……”
淩肅的表情一瞬間就柔軟了下來,他輕輕地點了一下柳茜的嘴唇:“你總是讓我那麼的意外……不過也是,為了他髒了自己的手不值得,我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
柳茜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不會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
淩肅笑了:”如果我相信的話還會給你看嗎?“
柳茜想了想,覺得也是,一瞬間就覺得似乎剛才壓在心頭的石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