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地挑起了柳茜的下巴,仔細端詳著柳茜的表情,卻發現那雙眼裏除了浸滿了淚花,還帶著一股子倔強的委屈。
淩肅略疑惑地微微籠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那張大床上。
一些情況就被串聯了起來,淩肅直接一個俯身親上了那被淚水潤的有些飽滿的唇上,意料之中地嚐到了一絲鹹澀的味道,就像眼前的這個女人。
一股透著強烈自尊心的倔強的味道。
盛著紅色酒液的杯子被推到了柳茜的麵前,她抬頭看了眼坐在自己麵前的淩肅,然後伸手拿起了那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年份不淺的酒液。
母親去世得早,柳清風對她也不聞不問,自小跟著爺爺長大的柳茜,更多的時候就像是被一個放養的假小子,柳老葉子信奉的是自然教育。
所以除了因為柳茜是女孩子而給予一定的保護,其他時候,柳老爺子更像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一個教育者,而富家子弟特別是女孩子會注重培養的一些技巧,完全沒有。
柳茜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杯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裏麵的酒液。
在她的眼裏,這杯酒就是一杯酒,無論它在被倒出來之前是什麼樣子的品牌,或者又在什麼名貴的酒莊裏麵呆了多久,此刻,它被倒入了這個杯中。
就成了一杯普通的酒液,一杯隻能被她這個不懂酒的外行品嚐的酒液。
透著那搖晃的紅色酒液,看著對麵那個低垂著眼,神情慵懶地晃著酒杯的男人,恍惚間,那個人似乎就成為了她手中的這杯酒,無論他是誰,或者他的身份是什麼……
此時此刻,這個人坐在這裏,便是她的丈夫,也隻是她的丈夫。
柳茜突然勾著唇慢慢地笑了起來,那麼肆意的笑容,印在了淩肅的眼裏,倒是比手裏的酒更令人著迷,他的目光不自覺鎖在了柳茜的身上,再也沒有移開。
醉了。
淩肅的手穩穩地托在了柳茜的背後,這個女人就像是雙麵的天使一樣,全麵貫徹著天堂的清高與地獄的墮落。此時的她坐在了淩肅的大腿上,兩條修長的大腿自然地在淩肅身側分開。
身上那件緊窄的套裝裙子被擠了上去,若隱若現地露出淡色的底褲。
淩肅的眸色又暗了一點,目光從那赤裸的腳上一路往上快速地掃了上去,最後落在了那已經迷離的雙眼上,此時柳茜更像是黑夜裏出來獵食的魔女。
清純但卻帶著些許不自知的媚意,讓人不自覺就會被吸引,並且甘之如飴。
淩肅喝了一口酒,將已經所剩無幾的酒杯擱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托著柳茜背部的那隻手突然發力,將柳茜整個人都壓向了自己的懷裏,手在柳茜的後頸處摩挲著。
柳茜無意識地發出了一串短促的呻吟,淩肅的手突然一頓,嘴角的那抹弧度突然變得詭異起來,鳳城傳言的玉麵閻羅此時更像是從地獄裏麵浴火而出的路西法。
周身纏裹著危險,卻帶著致命的誘惑:“夫人,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