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擎沉默了良久,這才抬起頭,拉著鄭敏到了一邊。
“你以為我現在和她離婚,她真的能過的好?”上官擎的話讓鄭敏有些反應不過來。
上官擎看著她的模樣,繼續道:“這是我當年的承諾,等她滿了二十五歲,我自然會放手的。”
還有兩年,兩年之後,他就放手,她的死活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什麼承諾?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你感覺她離婚之後會過的不好?”鄭敏是真的有些糊塗了,她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上官擎並不意外,這種事恐怕沈凝雪自己都不知道。
“她這段時間,就麻煩你照顧了。”上官擎知道她現在肯定不想看到自己。
夜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沈凝雪睡的很淺,鄭敏就在隔壁。
睡夢之中的她聽到了有些推開了門,一股濃重的酒氣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上官擎明顯喝的有些多,整個人看起來走路有些不穩。
來到她床前,他沉默著,並沒有動作,沈凝雪更是一動不敢動,生怕他會有什麼動作。
“就這麼不想看到我?”上官擎說話有些大舌頭,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沈凝雪這才睜開眼眸,那帶著水霧的雙眸讓上官擎眼裏露出了最為原始的那種欲望。
“你真的就這麼想離開我?”上官擎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問這個問題,他現在說的好像都是有種言不由衷的感覺。
沈凝雪詫異的看著他,他這個問題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無趣。“上官擎,你喝多了。”
“對,我喝多了,那又怎麼樣?”他冷笑了一聲,一雙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凶煞。
沈凝雪就這麼看著他,現在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上官擎緩緩的站了起來,淡淡的開口,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父母的消息,那你就好好活著。”
這話讓沈凝雪微微蹙了蹙眉頭,他這話什麼意思?
“後天和我回家一趟!”上官擎淡淡的開口道。
沈凝雪不太明白,後天好像並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吧?
等沈凝雪出院的時候,消失了兩天的上官擎這才出現在醫院門口。
“小敏,你先回去吧。”沈凝雪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上官擎,輕聲的說了一句。
鄭敏雖然有些擔心,但卻也知道上官擎恐怕也有什麼難言之隱,囑咐了幾句,送她上了車。
車子緩緩的停在老宅,沈凝雪其實並不想回來,因為她知道這裏沒有人想要見到自己。
等進去之後,發現眾人都已經到了,上官婉清冷嘲熱諷的開口,道:“哥,你這媳婦還真的是好大的架子,你不接,人家還不來呢。”
上官擎微微蹙了蹙眉頭。
“好了,坐吧,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老爺子衝著沈凝雪微微點了點頭,從上次之後,老爺子顯然對沈凝雪有了間隙。
上官婉清想說什麼,可是被冷青梅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不得不閉嘴。
等吃過東西之後,沈凝雪很自覺的站起來想要去洗碗。
“婉清,你去洗。”上官擎回到家裏微微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眾人愣住了。
“憑什麼?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洗。”上官婉清眼裏滿是震驚,他這是怎麼了,之前他可是一直護著自己的。
“學!”他冷聲的說了一句。
沈凝雪低垂著眼簾,將袖子微微往下放了一下,道:“我去吧,不礙事的。”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裝好人,沈凝雪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讓我接受你的身份。”上官婉清大聲的喊叫著。
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孫子,有些不太明白,因為一般在家裏吃飯,都是沈凝雪洗,這一次為什麼他卻阻止?
“上官婉清,你現在是越來越放肆了。”上官擎的一句話頓時讓上官婉清眼裏冒著淚水。
“對,我放肆,你難道忘了當初茵瞳姐是怎麼死的了?要不是因為她,茵瞳姐怎麼會死?”上官婉清絲毫不示弱的開口道。
沈凝雪擰著眉心,顯然心情已經極其的不好。
“我去洗吧。”上官牧看了一眼眾人向著裏麵走去。
沈凝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也向著裏麵走去。
上官擎眯著眼睛,眼裏閃著寒光。
“謝謝你!”沈凝雪感激的說了一句。
上官牧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道:“你手上有傷吧?”
“你怎麼知道?”沈凝雪手裏的動作微微一滯。
“你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而且上官擎這麼護著,不用想也知道,我來洗就行,你去休息吧。”上官牧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