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著她的薄唇,那淚水就順著她的臉頰落在了他的嘴裏。
都說一個人的淚水到底是酸甜苦辣哪一種味道,取決於流淚人的心情,此刻她的淚水有種苦中帶著甜的味道。
他從情迷之中回神,抬起頭,看著她的小臉,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不想她哭,隻是單純的不想她哭。
“別哭!”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這一次出奇的沒有命令,反而帶著心疼,那種她奢望多年的聲音。
可是她等了三年卻沒有等到,為什麼卻在她心死的時候,出現,大概這就是命吧。
“上官擎,我累了!”她的聲音帶著疲倦,心累,好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休眠了。
上官擎並沒有離開,手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腰上,道:“洗完澡,睡覺!”
沈凝雪看了他一眼,微微歎口氣,道:“是因為我給你錢的事?”
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這突然很不正常的表現她怎麼可能猜測不到呢?
他看著她蹙了蹙眉,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提起這個。
“上官擎,我幫你並沒有這個意思!”她的話讓他的心猶如臉色一邊開始下沉,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每次都能挑起他的怒火。
沈凝雪看著他臉色變的陰沉起來,果然是啊,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隻是不想我爸媽多年的打拚全部消失不見,現在雖然也已經沒有了,但卻還在你手裏,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著!”
上官擎不是傻子,他也曾經想過這種情況,但是有些話哪怕真的是如此,但有些話一旦說破了,那就沒意思了。
“沈凝雪,你別不識好歹!”他的聲音陰沉的嚇人。
她看了他一眼,並不認識自己這是不識好歹。
“上官擎,我也是人,不是你的附屬品,你開心,我就要隨著你開心,你難過我就要隨著你難過。”她不是不識抬舉,她隻是想強調,她幫他不是因為愛。
就猶如他說的一般,隻是一種責任,這和愛無關。
“是嗎?那這樣呢!”他的手不斷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這讓她嘴角掛著苦笑,看來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沒有辦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啊。
“滾!”沈凝雪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的。
他手裏的動作微微一滯,抬起頭,那漆黑如墨的眼眸,猶如那危險的黑洞一般不斷的吞噬著她,讓她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沈凝雪,記住我說的,你是我上官擎的老婆,你最好認清這一點,否則的話,有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他的聲音滿是寒意,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死?這個字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她曾經最愛的人都不在了,那一段時間,她曾經想過很多,但是最多的就是這個字,但是一想到父母含冤,她這才活著,她不想他們蒙受不白之冤。
那溫度剛剛好的水落在了二人的身上,他就這麼帶著懲罰的要了她,沒有開始的纏綿,沒有開始的柔情,猶如一頭野獸一般,發泄著自己內心最原始的欲望。
她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肯發出一個字,那咬破的嘴唇處有著血跡緩緩的落下,最後被水衝淡了,然後散去。
沈凝雪眼裏一片死寂,終究逃不過,終究是他的主場,就算她反抗又有什麼用呢?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抱在了床上,他就這麼沉默的看了她眼裏的茫然和無神。
他心情煩躁的要命,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順著他一次?
“上官擎,有一天,我真的有可能會殺了你!”這話說的很平靜,好像在說著什麼很淡然的事。
他不意外,在他的認知中,她應該早就想殺他了,但是她昨天幫他弄到的錢,卻讓他飄零的心有了一絲的著落,隻是這卻落在了一塊石頭上,他知道這對二人來說就是一場鬥爭,最後是她如石頭一般的心硬,還是他的根能破了這石頭。
這個過程多他們二人來說都是一個很艱難的選擇。
“我等著!”他說完並沒有離開,而是上床,摟著她。
她真的太累了,懶的說什麼,因為沒有必要了,說了也是白說,她已經開始慢慢的摸透了他。
這一宿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出奇的沒有做噩夢,第二天醒來的她感受著身上傳來的異樣的疼,這才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隻是床的另外一麵的人已經不在了,要不是那被壓過的床,她甚至都在想昨夜她是不是在做夢。
她躺在床上良久不能回神。
一道刺耳的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看到電話號碼的她楞了一下,胡斐?
“我說大小姐,你人呢?”胡斐聲音帶著焦急。
沈凝雪沒有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怎麼了?我在家啊!”
“你不會以為你還在休假吧?”胡斐一臉無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