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雪其實並沒有打算在這樣的日子說這些話,隻是她早就忍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她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沒用的玩具。

“爺爺對不起!”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他微微歎口氣道,這孩子這些年受的哭,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隻是知道又怎麼樣?他現在說什麼,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會聽嗎?

沈凝雪神色冰冷的看著剩下的人,道:“我會查清楚當年蘇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說完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看著她那倔強的背影,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神色淡漠的開口,道:“以後,我的事,你們不許插手,好好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就好,還有你,記住了,她是你嫂子,要是讓我知道你在暗中傷害她,哪怕你是我妹妹我都不會放過你。”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冷青梅氣的身體都開始發抖,自己兒子現在居然這麼護著這個女人?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變成了如此的模樣?

外麵的風有些大,她隻穿了一件連衣裙,整個人有些發抖。

“上車!”他不動聲色的說道。

她並沒有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直接坐了進去。

“你不應該那麼說我媽!”上官擎的開口讓她有些沒有想到。

沈凝雪並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她能做得出來,別人還說不定?

隻是她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這個男人總讓她有些看不透。

“下不為例。”他再次補了一句。

莫晴銘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將她送在了住的地方。

在等她房間的燈亮了起來,他這才開車緩緩的離開,不過他並沒有去住的地方,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這是您要的資料!”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敬的開口道。

上官擎接過材料,微微點了點頭,這才一邊看材料,一邊走了上去,看到那材料的時候,頓時臉色黑的要命,這個女人可比自己想象之中的還要惡毒啊。

手死死的攥著手裏的資料,幾乎要直接捏碎了一般。

要不是她的身份特殊還有些用,他早就像除掉陳菲菲那樣直接除掉她了。

離開酒店的上官擎第一次感覺這麼的孤寂,不知不覺的再次來到了她的樓下,看著樓上的燈光還亮著,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他總是感覺有些事好像變的有些不對,可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

隻是在門口看到一道熟悉身影的時候,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他來這裏幹什麼?

上官擎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隻看到他很是直接的走了上去。

就在沈凝雪打算休息的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絕對不是上官擎,這是她第一時間的判斷,他每次來敲門聲都帶著那股沉著的氣息,絕對的暴力,現在的敲門聲很是紳士的那種感覺。

穿著拖鞋,走了出去,打開門看著站在外麵的上官牧,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很意外?”上官牧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明顯沒有想到的表情,嘴角勾勒了起來。

“有點,你怎麼來了?進來坐吧!”她小聲的說道。

“不用了,我今天看到膝蓋受傷了,我給你送點藥,這是軍區的一個朋友給的,很管用的,你試試吧!”他拿出了一盒藥膏遞給了她。

沈凝雪有些感動,倒是沒有想到他注意到這些小細節。“謝謝你,這還麻煩你跑一趟。”

“不麻煩,你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記得找我。”他看著她,臉上帶著笑意。

她點了點頭,目送他離開,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明明是兄弟,二人的性格卻相差太大了。

上官擎再次看到上官牧離開的背影,眼裏閃著陰沉的光芒。

隻是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上官牧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上官擎並沒有打算上去,看了一眼沒有多久就暗的燈光,想著她應該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沈凝雪就接到了鄭敏的電話。

“小雪,我要出一趟遠門,我將甜甜送到你那裏吧!”鄭敏輕聲的說道。

沈凝雪知道她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出去一趟,每次她都不告訴自己她到底去哪裏,但是她能猜的出來。

“小敏,你又何必呢?你明明知道他不會回來了。”沈凝雪知道這話有些殘忍,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著她這麼的虐待自己。

鄭敏沉默了良久,聲音帶著疲倦和無助。“小雪,還有兩年,要是這兩年還是等不到,我就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