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門被一腳踹開,安然一驚,身子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她抬眸望了過去,傅景深雙眸腥紅臉色沉的像是吃人一般站在門外。
四目相對,安然的心猛地揪起。
傅景深?!
他怎麼來了!
因為重傷她本就蒼白的臉,這一刻更加慘白,身子不由自主的發抖。
她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躲在了陸恩澤的身後,不安的眸子在閃躲著。“陸……陸哥哥。”
“別怕,我在。”陸恩澤的大手拍了拍她的小手,柔聲安慰。
這一幕卻刺的傅景深眼睛生痛生痛,她竟然躲在別的男人身後!
他冷眸微眯,大步上前。
伸手便抓住她冰涼的小手,想要將她從陸恩澤的懷中拉拽出來。
但是稍用力,安然便像是受了驚嚇一般,不安的尖叫著。“啊!放開,放開我!不要,不要碰我。”
安然像是受了驚嚇的貓一般,整個人都炸毛,憤怒瞪著傅景深,然後一步步縮到角落中,不安的蜷縮成一團,嘴裏不斷呢喃著。“不要,我不要回去。”
將她的狀態盡收眼底,傅景深的心像是被什麼刺痛,難受的要命。
他想要抬腿上前好好跟她解釋,可是剛上前一步,安然便雙眸通紅,眼底盡是水霧,聲音裏盡是顫抖。“求你,求你放過我吧,傅景深,我……我們離婚吧,我不要再給林婉當移動血袋!”
“安然,我不會再讓你做誰的移動血袋,跟我……跟我回家好麼?”他的聲音放得一柔再柔,就是生怕在刺激到她。
可是這番話,卻讓安然噗嗤一下笑出聲。
家?
回家?
她有家麼?
三年了,一千多天。
每個夜晚,她都一個人窩在冰涼的床上忍受寒冷與孤獨。
哦,忘了!
當某個人想要的時候,她便是他的發泄工具,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以至於每次她都會痛到暈死過去。
因為他說,她算計了他,她活該!
活該?嗬嗬,嗬嗬……她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活該!
她不要!不要再回去!
那個所謂的家,不過是一個關著她的牢籠,一個滿是她傷痕的地方。
那不是家,那是地獄!地獄啊!
心中一頓腹誹,她眸子變得堅定無比,側目看向傅景深,蒼白的唇一張一合道:“我沒有家,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都是地獄!地獄!”
說完,她重新瑟縮成一團,身子不停顫抖。
雙眸通紅的她捂著耳朵,表情痛苦的連連搖頭,低吼著。“陸哥哥,讓他走,讓他走啊……嗚嗚……我不要,不要回去。”
看著安然的反應,傅景深心痛的要命。
地獄?
是啊,這三年他將她折磨的不成樣子,對她來說,那就是地獄。
可如果放開她,他的心還有他這個人會死掉的。
他微微舒展開眉頭想要上前,“安……”
“傅景深!你夠了,你沒看到安然現在無論精神狀態還是身體狀況都不好麼?你別再刺激她了。”陸恩澤氣憤的走上前,憤怒一把將他推開。
陸恩澤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般將安然護在身後,不肯讓陸恩澤在靠近半步。“我告訴你傅景深,隻要我活著,絕不會讓你再將然然帶走!除非我死,你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