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嗓音低地不像話,“還……還好,不是很疼。”
這會兒哪裏還顧得上腰疼不疼,眼瞅著馬上要發現不為人知的秘密然後被拋屍荒野了。
裴少安半彎著腰,薄薄的呼吸已然湊近了她的臉頰,她的呼吸幾乎是在刹那間緊繃了起來,她隻得偏頭躲了開來。
“裴……裴少安,我真的什麼都沒聽到,我剛過去何琛就過來了。”
她微微閉了閉眼,嗓音很低。
裴少安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巧圓潤的耳垂,突然就俯身湊近了她的耳廓,嗓音沙啞繾綣,“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耳蝸傳來又癢又熱的觸感,引起一陣戰栗。
她連忙點頭,“沒,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那好啊,”男人唇瓣溢出淡淡的弧度,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你吻我一下我就原諒你了。”
雖然力道不大,但是宋安雅原本就扭到的腰這會兒還是有些痛。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側眸看了眼旁邊的何琛,倒是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義正言辭道,“身為上級竟然公開在下屬麵前秀恩愛,這件事對於你的聲譽很有影響的,我才不要。”
裴少安不可避免地輕笑一聲,繼而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就是要讓他們好好看看,你的所有權。”
宋安雅對上他的眸,有一瞬間的心悸。
“所有權?”
他微微挑眉,“你歸我所有難道不是事實?”
她搖頭,“我是自由的。”
“不,你是我的。”男人黑沉的眸認認真真地看著她,薄薄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雅雅,剛才我跟秦景說的不知道你聽到了多少,但是你要相信我,嗯?”
宋安雅眨了眨眼,“我沒有說不相信你啊。”
“可是你的眼睛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所以呢?”她退無可退,隔著薄薄一張紙地距離打量著近在咫尺地俊顏,語調散漫,“需要我堂而皇之地問你然後你繼續瞞著不肯回答我嗎?”
來來去去都是這些,有什麼意義。
她從他褐色的瞳眸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直到眼眶發澀她才閉上了眼睛。
“裴少安,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可是你一直在逼我,這個世界上沒有找不到的真相,隻有藏起來的秘密,你既然想瞞著那我就假裝自己不好奇,這樣不好嗎?”
裴少安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頓住。
“你想知道的真相,就那麼重要嗎?”
她低眉淺笑,“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真相,是態度。”
他既然都可以給她無所顧忌的寵溺和偏愛,為什麼關於事情的最終解釋就那麼難呢。
旁邊的何琛和秦景默默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下樓躲開了一萬點暴擊的狗糧。
裴少安眸色動了動,呼吸有些灼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鬼使神差地開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質疑我對你這份感情的態度?”
宋安雅不滿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是會錯意了嗎?為什麼他們兩個談論的話題從來都不在一個點上。
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小小的見方空間,一時之間說不出話,直到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安靜地走廊裏響起,原本抵著她的男人站起身,看著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
“我到機場了。”
裴少安視線落在麵前的小女人身上,“我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欣長的身影微微湊近了她,“我去機場接人,很快就回來。”
“……”
宋安雅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自然而然地覺得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所以就點了點頭。
畢竟這件事隻要他不提起來,她也不會真的多問。
裴少安跟她對視了幾秒,默了默,還是拎起車鑰匙出了門。
諾大的別墅裏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寂靜而寥落的腳步聲,宋安雅一個人在餐桌上坐了下來,視線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眸色微微凝滯。
本來就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他去哪裏或者怎麼樣,都不應該由她來過問。
沒權力,也沒底氣。
她下樓恰逢張媽端著玉米排骨湯出來,臉上帶著笑,“時間剛剛好,現在燉的才是最入味的時候。”
宋安微微稍稍收攏了視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抬眸,“秦景呢?”
“說是處理點事,我剛才聽到說是什麼郝小姐的電話還是怎麼回事,人剛走沒幾分鍾。”
郝小姐。
姓郝的瑪雅市屈指可數,而且還和秦景有交集,這人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書房裏秦景說,郝月為了擺脫秦景的掌控而找到了孟安陽,她甚至現在才發現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她竟然從未了解過。
“張媽,”她放下湯勺,直接就站了起來,“我有點事要問秦景,飯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