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沉睡了多久,竟腰酸背疼的,林菀不情不願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想瞧瞧床頭的鬧鍾,可這手似是被鐵鏈鎖住一般邁不出去。伴隨著“鈴鈴鈴——”清脆的聲音和手上冰涼且酸疼的觸感,林菀吞了吞口水望向自己的手臂。
竟然真的被鎖鏈束縛著!
“死丫頭,你可終於醒來了。”惡狠狠的提醒連同一張惡狠狠的臉浮現在林菀麵前,那張黝黑的臉上被皺痕布滿,左臉頰一條疤痕更為明顯,看起來就是個狠人!
“我...你...”林菀嚇的牙齒打結,什麼情況?今天不應該是個周末,她應該約了朋友去釣魚啊?怎麼會在這裏,還被綁住,這裏....林菀艱難的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沒有燈光,僅靠著兩盞紅燭照亮整個屋子,在忽明忽滅的火光下,那老婆婆的神情更為嚇人,“老婆婆...你是...”
林菀的雙腳雙手都被鐵鏈鎖住,那老婆婆步步逼近道:“你這丫頭死到臨頭還跟我裝傻?連你劉婆婆都不認識了?”說這話時她正拿著一團線球,笑了笑抽出一根銀針,“裝傻是沒用的,你盜了小姐的金簪,夫人派劉婆婆我來給你長點記性,乖乖受著啊~”
容嬤嬤?從目前所有一切來看,林菀隻能尋求到這個線索。
林菀有點頭疼,說實話比起這劉婆婆手上的針她的臉顯然是更嚇人的。可是目前什麼情況林菀也是一臉懵逼,難不成是做夢?還未等劉婆婆手上的針紮到自己身上,林菀先行搶了一根針紮進自己的指頭!
“嘶——”
“竟然是痛的?”林菀趕緊含著食指,“那就不是做夢了?”
劉婆婆顯然被林菀此舉嚇到,她沒下手這小妮子竟先搶先一步,碎了一口:“呸——好你個死丫頭,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這會學會裝瘋賣傻騙人了?”隨即便去抓住林菀頭發,卻不想這小妮子一個健步閃到一邊,雖是被鐵索限製,可這身形仍是便捷。
“你是誰?”林菀看著撲了空的劉婆婆,“我的手上腳上是你幹的?你這樣做我有權利起訴你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你知道嗎?”
“啊?”劉婆婆也是頭一遭碰上這樣的丫頭,平時那些個丫頭看見她都怕的要死,更別說她這門手藝了。畢竟這麼多年都沒遇到如此有膽量的小姑娘了,“你別同我說些聽不懂的話,這教訓是夫人賜給你的,你受呢也是要受的,不受也是要受的。”
林菀頭疼。
什麼夫人?什麼教訓?
還未來得及想劉婆婆便撲上來,林菀又一側身,回身一腳踹向她背後,隻聽一聲“哎喲”劉婆婆便倒在地上,想來是受了極大的屈辱,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似的:“死丫頭!我原想平日你默不作聲乖巧可人,卻不想這麼硬氣!敢跟你劉婆婆玩硬的?今日——哎喲——”
又是一腳。
林菀單收鉗製住劉婆婆的雙手,另一隻手從她手中抽出那支銀針,逼問:“這裏是哪裏?”見劉婆婆默不作聲,林菀便一針紮進她肩膀,力道輕了些,可也有些痛楚,劉婆婆大罵:“你個小王八羔子,怎麼?齊府你都不記得了?”
“齊府?”
林菀蹙眉,齊府又是什麼鬼?
“你這會便猖狂,一會齊婆婆來了我瞧你還能這般囂張!”劉婆婆也是一把老骨頭,被林菀這般架住一會便覺得渾身都疼。
“將我手上鎖鏈打開。”林菀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先解困在說,可這劉婆婆是個嘴硬的,林菀又加重了力道,“你要是再這樣倔,我可直接把你這條胳膊卸了。”
劉婆婆一聽大驚失色:“可別,你若是卸了我以後可如何在這行吃飯?”她本就是靠手藝訓下人才有今日地位,若是胳膊沒了,那這飯碗可就沒了,“鑰匙便在那我袖口!!”
林菀扔了銀針,掏出了劉婆婆的鑰匙解開了手腳的鎖鏈,倍感輕鬆。便往那門口走去,不想劉婆婆竟拿了燭台過來想要砸她,林菀又是一個靈活轉身,讓劉婆婆撲了空,搶過了燭台,打量著劉婆婆的穿著也是古時人家的穿著。
林菀再打量自己,也是古時穿著模樣,這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你,你最好乖乖待在這裏。先是盜了齊小姐的金簪,後又攪了老爺做壽,即便是齊少爺再想保你恐怕你也難以活著出齊府了。”劉婆婆頗為得意說道。
少爺?小姐?盜金簪?
難不成自己穿越了?!!林菀吃驚,自己不過就是在周末的日子睡了一個懶覺,竟讓天公這麼看不慣直接穿越了?目的呢?讓自己來救這個盜金簪的丫頭?她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以父親為榜樣要成為人民jing察的好學生啊!怎麼現在還讓她來救個犯事的丫頭呢!
這身功夫是爸爸教給自己抓賊的!
林菀直接上前拍暈劉婆婆,隨即開了門走了出去,為今之計,先保自己狗命要緊。這一開門便是一條回廊,下頭是一彎池塘,隱隱約約傳來人的笑聲說話聲。林菀順著回廊走,人氣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