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1 / 2)

聽了念好的話之後,慕洋便陷入了疑神疑鬼的內心掙紮中。

他重新審視著小隊的每一個人,覺得最先能排除懷疑的便是薄言了。

於是慕洋找了個隻剩兩個人的時機,偷偷把這個事跟薄言講了一遍,但沒想到薄言聽了這件事的反應卻是一頓爆笑。

慕洋看她這個樣子心裏瞬間就沒譜了,他覺得那笑聲總夾雜著一絲陰謀得逞般的爽朗。薄言睜開眼,正看到慕洋拿著刀衝著自己,便一下子收斂了許多

“兄弟,你實話跟我說,你選擇你言姐第一個講這件事,是不是因為你言姐最講義氣,最有排麵?”

看著薄言那副囂張的嘴臉,再想想她的性格,慕洋大概也猜到了她為什麼是這個反應,於是冷著張臉把那刀又收回了刀鞘

“你想多了吧,最先排除你,隻是因為你是最新轉業的靈魂,最沒有人脈,最沒有排麵,最窮。你聽聽,實驗室哎,那麼燒錢的主兒,你窮的叮當響的一個人,這種事怎麼會和你有關係。。。”

“啪!”慕洋還沒說完,一個響亮的腦瓜崩被彈在了他的的腦門上,薄言忍著怒火,勉強微笑著向慕洋點點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捂著自己的手指,咬牙切齒的說著“抱歉啊,你推測的很對,但我就是忍不住想打你。”

慕洋揉揉頭,無奈的歎了口氣,“沒關係,我的錯。”

薄言看著慕洋被彈腦瓜崩的地方漸漸變得淤青,心裏有點慌。

慕洋見她的表情漸漸變得驚愕,便下意識地想摸摸自己的腦門,卻被薄言慌張地攔下了。

“放心吧,今天下班之前,言姐肯定你個分析結果。對了,這是一個創可貼,務必要貼上再回辦公室明白嗎?”

“啊?哦,好。為什麼啊?”

薄言一溜小跑回到辦公室,便裝的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慕洋本來是有點擔心薄言的演技的,但看看她認真看文件夾的模樣,倒真是在心裏給她頒發了個影後獎。

其實薄言心裏是五味雜陳的,畢竟當初自己遇事的時候大家也都毫不吝嗇地幫著自己,現在卻要反過來懷疑大家了,心裏多少有點別扭。

本是想翻開文件夾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的,但是那文件夾裏夾雜的資料中,那張美得驚為天人的照片卻真的讓薄言暫時忘記了一切。

那是一個穿著香檳金色晚禮服的女人在紅毯上奔跑的照片,她提起自己的裙擺,柔順的頭發隨著她跑步的動作而晃動出好看的幅度,她回頭看看,眼神裏卻滿是驚恐與不甘。

薄言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卻久久回不過神來。那個女人的神秘就像是有什麼妖術控製般,讓人那麼移不開眼。

“薄言,準備好了就告訴我,現在就等你和慕洋了。”子墨的話讓薄言稍微回了些神,薄言點點頭,

“等等吧,再讓我好好看看她的檔案。”

“好。”

薄言認真把那文案看了幾遍,才隨大家一起進入了夢境中。

可薄言的腦海中卻一直重複著那文件夾中的最後一句話

“大家都說我入戲太深,誤了終生,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不是戲,那是我自己的人生。”

夢的主角是當今人類世界中的十八線線女星陳願,她前一段時間接到了一場戲,戲中要求她飾演一個西班牙的跳弗朗明戈的女郎。

陳願長著一張美豔的臉,按理說這個角色是再適合她不過得了,可她卻偏偏是個隻要張嘴說話就會讓人覺得沒素質的人。雖說娛樂圈一個看臉的地方,但陳願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團隊都惹了一個遍。

這次的電影,便是挽回她職業生涯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她需要在沒有專業團隊的帶領下,把自己沒有半點舞蹈基礎的身體訓練成一個專業的舞蹈機器。

這天晚上,陳願戴著口罩和墨鏡,偷偷地跳進了城市裏最大的舞劇院的排練廳。

她把墨鏡推到額頭上,因為帶著墨鏡實在是什麼都看不見。她見這裏果然沒人,便扯掉了自己頭上的圍巾,開心地叫囂著

“我就說嘛,隻有這樣的排練廳才襯得上我的咖位。”

她四處看過之後,從名牌包裏掏出自己的小音響,放出了練習的曲目。

陳願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那腳底扭來扭去地,卻總覺得是缺了些什麼,練了兩個小時候後,她覺得有些累了,便定個鬧鈴,決定一會再練。

音響繼續放著弗朗門戈的音樂,熱情,狂放,卻又沉寂,憂鬱,如同在黑夜燃燒的火焰,生生不息,伴隨著透過窗子的冷清月光,一個身著黑色舞裙的女人出現在排練廳裏。

她盤著一個慵懶的發髻,耳後別著一枝開放得正茂盛的玫瑰花。黑色的掛指袖子顯得她的手臂更加修長,裙擺是由黑過渡到的紅,正如被黑夜籠罩的玫瑰般神秘。

她扭過頭來,卻把小隊的人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不僅是因為小隊的人此時就站在陳願的身後,她看陳願便一定能看到大家,還被她那已經被燒毀的半張臉嚇到了。

她衝著陳願緩緩的走來,整個小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靈魂可是比夢魘更加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