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晚知道阿裏要走得人,居然是江語欣。
不會錯,就是江語欣。
因為那些天都不在學校,整整一周的時間。回來的時候感覺好像剛剛錯過了一個畢業典禮。
“這些天都回去幹嘛了?”
那天中午下課,何立言跟平常一樣的問她。
“我媽病了。”她回答。
“哦。”原來如此,他這樣想,“那現在好了嗎?”
江語欣沒有立刻回答,然後何立言想,自己剛問的不就是廢話嗎?現在回來了當然該是病好了呀,可是轉念一想,需要請假一周回去,這似乎是很嚴重的事情。上次喬天請個三天假都在輔導員麵前軟磨硬泡了半天,雖然這個“幫年長的**收大蒜”的理由是有點牽強。
過了一會兒,她點點頭。看到何立言盯著自己,又立刻不自覺地搖搖頭。
“沒事了。”她說道。
兩人走在課後下樓的樓梯道裏,就像穿過的擁擠的沙丁魚。
江語欣有點恍惚,**中她抓住了何立言的背包帶子,何立言立刻感覺到了向後的拉力,他放慢了腳步,回頭看去,劉海幾乎遮蔽了她的雙目。
“該剪剪了。”
“什麼?”她抬起頭。
“快看不到路了吧。”
尷尬地笑了笑,她抽回手,然後撫了撫額前的頭發,確實該剪了。
“在家很忙麼?”他問。
“還行。”
“我們走另條路吧。”
她點點頭。
所謂的另條路就是右邊那條繞過教學大樓的路,因為午飯時間,所以下樓的人都會選擇左邊這條直奔食堂。
在人少的路上反而沒什麼話說。
何立言覺得江語欣回來後沒那麼活潑了,雖然以前也不是那個樣子。但就是這個感覺。
她一向是個最愛美的女孩,每次見到她都有種光鮮亮麗的感覺,有時候又會突然紮兩條馬尾,成了清新可人的鄰家姑娘。
其實,在江語欣剛回校的時候,何立言就一直想一件事,她會不會還記著舞會上的事?
上課的時候她坐在何立言的斜對麵,何立言聽聽課玩玩手機,偶爾會瞥她那一眼,她就是很平常地聽著課。
現在就走在他旁邊,她似乎早忘了。
“今天怎麼不見小雯?”
何立言又找到話題。
“宿舍呢。”
“翹課?”何立言的語氣,一點都不奇怪。
“胃痛,早上跟輔導員請了假的。”
“這樣啊。”然後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請了假的話,怎麼沒見你把請假條給任課老師啊?”
聽到這話,江語欣心裏一個咯噔。
“你忘啦?”
她點點頭,木訥之後是驚訝,最後趕緊掏口袋,果然沒交。
轉身回樓的時候,何立言拉住了她:“還回去幹嘛呀,老師都沒點名,哪知道她沒來?”
江語欣想想有道理,又將請假條小心地折好放入口袋。
“扔了唄,還留它幹嘛?”
“萬一這個老師以後發現,要呢。”
“沒萬一。”
“你怎麼知道。”
“好吧,那你留著吧。”
“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