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慎重考慮,魚伶並沒有直接答應安樂老仙的條件,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一邊的百花穀弟子也對安樂老仙伸出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老夫告退。”
雖然不知道自己最後那一句話有沒有作用,但眼前繼續待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安樂老仙對魚伶的背影行禮過後,跳回了自己的戰船上。
“你感覺他說的能相信多少?”
安樂老仙走後,魚伶問起身邊的百花穀弟子,那位弟子低下頭思索了片刻後,對魚伶說道:
“一句話也不可信。”
“哦?為什麼?”
本想詢問身邊人的意見來求證自己的觀點的魚伶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奇的看著這位弟子問道:
“為什麼他說的一句話也不可信。”
“血刹宗作為魔修,身上的真氣多偏陰暗,而那位老者身上卻是和我們一樣的真氣,絲毫看不出一點魔修的影子,若是對方刻意隱藏,那他就會駕駛這魔修的戰船來,若他真的是為他口中的少主而來,那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
花栗直接將自己的看夫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身邊這位可是魚伶長老,慌忙的補上一句:
“這些都是我個人看法,很多都是自己腦補的,還請魚長老責備。”
“不,你說的並無道理,先觀察一段時間,要是真的沒有什麼異常,就拿他們打頭陣,減少我們的壓力。”
魚伶思索了一會後說道。
“是,魚長老。”
花栗低下頭回應道。
血刹宗的戰船上,幾位血刹宗弟子見安樂老仙回來了,立即跪下,看著安樂老仙問道:
“安樂長老,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等。”
安樂老仙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後對周圍的血刹宗弟子說道:
“百花穀不知從哪裏又冒出了一位長老,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有戒備之心,此次登船是我唐突了,我們隻能獲取她的信任,才能完成廖少主的計劃。”
下麵的血刹宗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位血刹宗弟子皺著眉頭問道:
“可是少主他們已經行動,我們在不快一點,恐怕廖少主他們那邊很難完成將寶物拿走……”
“事到如今我們別無他法,唯一個等字,倘若少主那邊計劃出現了什麼差池,老夫願承但所以責任,就不會連累你們。”
安樂老仙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倘若自己強硬的拉著百花穀去進攻,那肯定會讓廖少主先前示好付之東流,而自己不作為,那廖少主那邊處境艱難。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樂老仙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卻不曾發現有幾位血刹宗的弟子眼睛突然失神,呆呆的看著安樂老仙,嘴角開始上揚。
“安樂長老,倘若廖少主遇害,那你可就真的成為了血刹宗的敵人了。”
一個雙眼無神的弟子率先發難,對這安樂老仙說道:
“若少主真的死了,你就算是自裁,也會連累我們一起死。”
此話一出,戰船上是血刹宗弟子瞬間都不淡定了,紛紛議論起來,安樂老仙也沒想到這種時刻會有人向自己發難,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咬著牙說道:
“我是長老,自然會對我的行為負責,倘若廖少主真的出什麼事情,那我自會稟宗主,獨攬罪過,換取你們生機。”
“長老?你連魔修都不是,算哪門子長老啊,不過是少主一時興起冊封的虛名而已,你看我們有誰認可過你嗎?”
這時又有一位雙目無神的血刹宗對安樂老仙發難,一時間戰船上人心浮動起來,船上一個個血刹宗弟子看安樂老仙的眼神變了,更有甚者已經拿出了武器,隨時準備進攻的模樣。
那對安樂老仙的語言攻擊還模樣結束,那些雙目無神的血刹宗弟子在瘋狂的調動周圍同門師兄弟的情緒,讓他們對安樂老仙的話產生懷疑,對安樂老仙的命令產生抗拒。
隨著越來越多質問的聲音,安樂老仙的腦海裏也開始懷疑自己起來,反駁的語氣也漸漸變弱,這無疑是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說的話越來越有針對性,到後來竟然變成了安樂老仙就是在暗算廖少主,想拉著廖少主與他同歸於盡。
“你們這麼想,老夫也無話可說,正如你們說的,老夫什麼都保證不了,老夫甘願放棄這長老之位,諸位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誰要是破壞了廖少主的計劃,我安樂老仙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
雖然被說的啞口無言,但安樂老仙最後還是想掙紮一下子,對周圍的血刹宗弟子說道。說完後變盤坐在船頭之上,閉上眼睛,不在過問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