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小白芷眨著純澈可愛的小眼睛看著柳玉竹,目中的哀求之色極其濃鬱,看得柳玉竹母愛泛濫,一顆心都揪起來。

“好,我們回去,他們打他們的,我們隻要找點米粥就行,又沒礙著他們的事,應該不會傷到我們吧。”柳玉竹這樣說著,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哪裏可是有著數十個弓弩,還有上百的刀盾兵,現在已經殺成一團,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到他們孤兒寡母的,生出不軌的心思,但是小白芷顯然是餓得不行,那委屈可憐的樣子,讓柳玉竹實在忍不住。

柳玉竹抬腳往回走,心裏祈禱著前往別碰上倒黴的家夥,柳天賜跟在柳玉竹身後,捏著柳玉竹的裙角,亦步亦趨地走著。

“天賜,這幾包毒粉給你,待會若是碰上不開眼的,想找我們麻煩的家夥,你千萬不要客氣,把這些毒粉吵著他們臉上扔就是,沒死就算他們運氣好。死了那也是活該。”柳玉竹從藥囊中取出幾個粉包,鄭重交給柳天賜,叮囑道。

柳天賜認真的的聽著,將柳玉竹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裏,重重點頭,說道:“娘親,我記住了。”

話音剛落,柳玉竹就聽到後邊傳來呼嘯的風聲以及劇烈的喘息聲,柳玉竹心生不妙,趕緊一手抄起柳天賜就玩旁邊跑去。

這個聲音顯然是從客棧那邊跑出來的,這個敏感的時刻,能從那邊跑出來的,必定不是施韻舟或關山月,那麼就必然不是自己人。至於是否是敵人,就要看對方想不想對他們出手,若是欲要對他們出手,那人就是敵人,反之就不理他好了。

但柳玉竹顯然低估了對方的意圖,隻聽身後那人奔跑帶起的呼嘯風聲不絕,且離她越來越近,柳玉竹當即斷定,那人定是想要抓住她作為人質或是幹脆殺掉他們,無論是哪種情況,背後那人都是敵人。

念頭轉動間是何等快速,後麵那人剛跳下牆頭,伸手就想向柳玉竹抓去,柳玉竹大喊一聲:“天賜!”

柳天賜從小就是個機靈的,一聽柳玉竹喊話,立即明白娘親的意思,拿出柳玉竹給的粉包,看也不看徑自·往後麵追逐的那人臉上砸過去。

原本雙方是有一段距離的,但後麵那人速度太快,眨眼間便追上來,恰好伸手要抓住柳玉竹時,柳玉竹察覺他的惡意,立即讓柳天賜動手,以致於讓後麵這人完全沒有料到感知到的危險竟會是來自於一個小孩子。

為了便於扔出去就能讓粉包內的毒粉撒出來,柳玉竹特意沒有包的太緊,所以此刻那三四個粉包一砸到那人的臉上,粉包散開,毒粉飛揚,一下子揚入他的眼中、鼻中和嘴中。

瞬間,慘叫聲從後麵傳來,那聲音極其淒厲,宛如受傷後的野獸,又像是競爭獅王失敗離開族群的公獅子絕望的叫喊。

但柳玉竹感知到危險還沒有解除,她在這一瞬間,意識到能在中了她的奇毒後還會對她造成危險的,就隻有那個如同野獸一般的白澤。

柳玉竹心底不慌,抱著兩個孩子快速跑出兩步,趁著白澤受傷的瞬間速度降低而拉開兩人的距離,隨即柳玉竹放下柳天賜,順手從藥囊中取出三根銀針,飛快地瞄了一眼白澤此時的狀態,下一秒便射了出去。

可惜白澤野獸般的直覺實在太過敏銳,柳玉竹這致命的一擊竟然落空了,三根銀針不是被他用手臂擋住,就是被他閃躲掉。

柳玉竹並不灰心,她要對付白澤,並不苛求一擊便命中要害,對付這種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野獸,慢慢消磨他的韌性才是最好的辦法。

柳玉竹一邊招呼柳天賜快跑,一邊不斷取出銀針,射向白澤,這次不是三五根,而是一次性便是十幾根,數十根,幾乎形成暴雨梨花針一般,無死角地射向白澤,她就不信,這家夥還能全都給躲過去。

而這次也的確如柳玉竹所料,白澤沒能全部躲過去,白澤的雙臂插滿了銀針,就連他的胸腹和腿上也插了不少針,變成了一隻刺蝟似的,更嚴重的是,這劇烈的運功導致體內的毒性加快發作,短短片刻間,白澤便頹然倒地,就此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