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韻舟早就燒好水,柳玉竹隻需要將草藥放進陶罐中就行,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接下來隻需要等著藥熬好。

趁著這時候,柳玉竹去房間看望慕容月,見她麵色比之前好多了,輕輕地坐在床邊,柳玉竹拿起慕容月的手,給她把脈。

仔細感受一會,柳玉竹發現慕容月的脈象比較紊亂,應是內腑傷勢還很重,心中甚是擔憂。

“娘親,師奶奶怎麼了?”

柳天賜走進房間,看著慕容月臉色沒有血色,衣服上還有血漬,娘親也滿臉擔心,眼角殘留著淚痕,許是哭過,擔憂地問道。

柳玉竹見是柳天賜,勉強笑了一下,安慰道:“師奶奶沒事,你別擔心,帶你妹妹去玩吧。”說完又想起暗中還有未知的敵人,柳玉竹連忙拉住柳天賜,補充道:“就在院子裏玩,千萬不要出去啊!”

“知道了,娘親!”娘親不願多說,柳天賜也沒再問,答應一聲便朝外麵走去,隻是小臉上愁緒不散。

“娘子,藥熬好了。”

這時,施韻舟從廚房過來,看到柳玉竹還在傷心著,走到柳玉竹身邊,拉起柳玉竹的手,安慰道:“娘子,別太擔心了,慕容師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柳玉竹知道施韻舟是在安慰她,回頭對施韻舟笑了笑,說道:“夫君,我知道,藥我都找好了,治好師傅隻是時間問題,我最擔心的還是打傷師傅的敵人,會不會找到這兒來啊!”

施韻舟聞言沉默了,半晌後,握著柳玉竹的手微微用力,看著柳玉竹,認真且堅決地說道:“娘子,如果那些人找過來,你就帶著慕容師傅和兩個孩子先走,我留下擋住他們。”

“夫君,我們說好的,生當同被,死亦同穴,誰也不能分開我們的!”柳玉竹一聽施韻舟這話,眼眶就忍不住紅了,依著夫君的話,留下他一人斷後,隻有一死,他是在說最後的遺言麼?

柳玉竹決不允許施韻舟就這樣離開她,無論是當初表白時,還是成親的時候,互相都說過,他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她又怎麼能丟下他不管呢?

“娘子,這樣才能保住慕容師傅和孩子們的命,你就算想與我一起死,難道你不為師傅和孩子們考慮一下嗎?”

施韻舟亦是眼眶通紅,強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他又何嚐想與柳玉竹分開,但他寧願自己死,也要保護好妻兒。

柳玉竹緊緊抓住施韻舟的手,撲進他的懷中,抱得很緊,不願分離。

“咳咳……玉竹,你……咳咳!”

不知何時,慕容月雙眼睜開,竟是醒了,一句話沒說完卻又是咳嗽不止。

柳玉竹聽到師傅的聲音,俏臉不由一紅,霞飛雙頰,趕緊推開施韻舟,撲到床上,問道:“師傅,你感覺怎麼樣了?”

柳玉竹雖然與施韻舟成親有不短的時間了,但和施韻舟親密被師傅撞見,還是會很不好意思的。

“徒兒,為師感覺好多了……咳咳!”慕容月說話的同時還在忍不住咳嗽。

柳玉竹臉色一變,連忙用手輕輕撫著慕容月的後背,為她順氣,“師傅,您忍著點,我這就去給您拿藥過來。”

柳玉竹說完這話,就立即跑去廚房,把奧好的藥倒進碗中,端進房間。

“來,師傅,喝藥了。”柳玉竹扶著慕容月做起來,給她喂藥。

慕容月喝了一口,細細品味,說道:“這藥中有人參,黃精,黃芪等好幾種藥材,年份還不低,徒兒,辛苦你了!”

柳玉竹知道自己師傅的醫術高深,對此並不以為意,笑道:“這都是徒兒應該做的。”

喝完藥,柳玉竹伺候著慕容月重新躺下,想了下,忍不住問道:“師傅,您之前說是混入那個神秘組織,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慕容月聞言重重地歎了口氣,回憶片刻,緩緩開口說道:“那個組織的確神秘,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混進去。”

“不過終究還是給我找到機會了,我這次便是執行神秘組織交代的任務,隻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就能進入組織的核心,獲取他們更深層的機密。”

柳玉竹聽著慕容月的述說,頓時驚駭不已,師傅是要完成什麼任務,竟然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

“徒兒,你不必擔心為師,此次也隻是中了計,組織中有個人想和我爭奪進入核心的機會,因此找機會暗算我。”慕容月見柳玉竹和施韻舟很是擔憂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