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竹把柳天賜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安慰幾句,“天賜,你的傷很重,暫且好好休息,我們打跑壞人,就立即尋藥為你治傷。”

可惜柳天賜已經昏睡過去,聽不到柳玉竹的話,隻有小白芷躺在床邊眼巴巴地看著柳玉竹,小嘴巴像是金魚嘴似的一翕一張,仿佛在喊著娘親。

柳玉竹抱起小白芷,用手在小白芷後背輕輕拍著,稍許,小白芷安靜下來,不再哭鬧,歪頭歪腦瞅著臉色蒼白閉目沉睡的柳天賜,似乎在好奇陪她玩的哥哥怎麼比她先睡著。

“小白芷,哥哥睡著了,你也陪哥哥一起睡啊!”

柳玉竹哄著小白芷睡在柳天賜旁邊,給小白芷掖好被角,隨後留戀地看了兩個孩子幾眼,邁步走出房間。

來到屋外,柳玉竹就看到施韻舟、南宮冉與劉安三人和對方十多個人打得焦灼無比。

雖然此前施韻舟憑借柳玉竹給他的毒粉包出其不意放倒幾個,但剩下的卻更加小心,直到方英年被毒死,這些悍不畏死的士卒的士氣才算是稍稍低落。

然而士氣低落隻是暫時的,也不知道對方領頭的人和眾人說了什麼話,這些士卒一下子生猛了數倍,所有人都是瘋狂地隻進攻,一副要與施韻舟他們同歸於盡的樣子。

施韻舟三人與敵方打得不可開交,原本由於方英年之死,這些士卒本來沒有一絲戰意,但此時卻是與他們打得極為膠著。

“快來幫忙,這些人瘋了!”

南宮冉還是兩手空空,捏著一雙拳頭,左支右絀地抵擋著士卒的瘋狂進攻,他們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拚著挨上兩拳,也要在南宮冉身上留下一刀。

柳玉竹見狀,取出幾根銀針,遊走在邊緣掠陣,聞言冷笑道:“南宮冉,你不是時常在我麵前吹噓你有多厲害嗎?怎麼這會隻會喊救命了?”

幸好有施韻舟提著寶劍擋在前頭,長劍一揮,對方便紛紛避讓,打到這個時候,沒誰不開眼,敢用手中刀劍或是拳頭硬碰硬,那不是悍不畏死,純粹就是白送而已。

劉安也混在其中,奮力抵擋著眾多士卒的進攻,他原本想隻是劃水,盡量避免受傷,但看到那些士卒死的慘狀,心頭直突突,趕緊賣力地打鬥。

盡管劉安武功不是很好,但他有係統給的刀槍不入的衣服。看起來軟軟綿綿,隨手一刀就能劈碎,可真正砍上去,才知道有多麼地堅硬,完全像是個烏龜殼似的,保護著劉安絲毫不損。

如此幾番,對方拿劉安沒辦法,隻好躲著他,有時看到劉安衝上來,甚至趕緊避開,又不敢與施韻舟硬拚,便隻好去找南宮冉。

也因此,隻靠雙拳的南宮冉成了對方最喜歡欺負的對象,挨的揍是最多的,難怪他會不停地嗷嗷叫了。

於是,戰鬥就變成了劉安在前麵抗,施韻舟在中間反打,南宮冉躲在後麵卻還是被人追上來砍,柳玉竹則是在場外遊走,時不時地抓住機會給對方射幾針。

四人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以致於南宮冉被砍傷了,但慢慢地默契加深後,劉安也認命地無腦往上頂,方英年留下的十幾個士卒,竟是被完全擋了下來,並且隨著對方不斷地受傷減員,局勢的天平漸漸朝著柳玉竹這方傾斜。

足足又戰鬥了一刻鍾後,對方由原本的十八人,減員到現在隻剩下四五個人,已經完全是被柳玉竹他們壓著打,便是士卒再拚命,也抵擋不住柳玉竹他們的猛烈攻勢。

“哈哈,沒錯,就是這樣,他們快要擋不住了,再堅持一會,定能將他們全都留在這!”

南宮冉實在是憋悶得不行,柳玉竹施韻舟都毫發無損,隻有他一個人在瘋狂挨揍,換做是別人,也得氣得半死。

如今終於局勢反轉,他也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時刻,立即是要將胸中憋住的一口鬱氣發泄出來。

南宮冉恨不能仰天大笑三聲,指著剩下的士卒大喊:“來啊,你們都來打我啊!”

許是聽到了南宮冉的心聲,剩下的五個人並沒有落荒而逃,反而是更加凶狂地衝上來,寧死也要帶走一個人。

於是,氣勢洶洶,以為自己可以反過來壓著對方打的南宮冉悲劇了,雖然施韻舟見情況不對,趕緊上去幫忙,把南宮冉拉出來,可能南宮冉已經成了一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了。

盡管如此,被集火的南宮冉也受了不輕的傷勢,手臂上大腿上被砍了好幾刀,鮮血淋漓,看起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