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婆被柳玉竹他們綁著手腳也是一時間掙脫不能,她也的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能解了自己的迷藥。

柳玉竹也沒打算把這老婆婆怎麼樣,畢竟人家也沒真是傷害他們,好歹他們也吃了人家一頓飯呢,但是現在放了她那就晚大家就都不用睡覺了,沒辦法,最後隻能把她綁在椅子上一晚上了。

不過任由她一個人在這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柳玉竹就說不然他們三個人輪流守夜,這樣大家都能得到點休息。

柳玉竹是第一個守夜的,等他們三個都上床睡去,柳玉竹就坐在老婆婆對麵跟她小聲聊天,不過老婆婆的嘴巴被堵住了,所以柳玉竹隻能自己說給她聽。

“你說自己還有個兒子,既然有孩子,你幹嘛還自己在這荒郊野嶺的生活?讓他帶著你離開這山林不是更好嗎?”

老婆婆看著柳玉竹,忽然綻開了一抹詭異的笑,這一笑就讓柳玉竹後背發涼,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好端端的她突然笑什麼?結果就在柳玉竹疑惑的小一顆,她就感覺腦後遭到了重擊,接著整個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在昏迷之前,她看到一抹高大的仿佛小山丘似的身影正越過她朝床上睡著的三個人走去,柳玉竹想大聲喊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醒來之後,柳玉竹就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破舊的倉房裏,周圍一片漆黑,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味,奇奇怪怪的感覺,有點說不上來,不像是動物的糞便,也不像是食品變質。

她的嘴巴並沒有被堵住,於是柳玉竹就喊了一聲:“施韻舟?”

周圍沒人回應,看來她是單獨被關在一間房子裏了,也不知道施韻舟他們有沒有生命危險。

柳玉竹抹黑摸了摸手邊的東西,想找找有沒有什麼能先把手裏的繩子滑斷,可是摸了半天,感覺這地板上好像濕漉漉的,摸著有點粘稠,一時間各種不好的猜想湧上柳玉竹的腦海,她惡心的把手縮回來,可是猶豫了一會,在惡心跟死之間,她還是選擇了前者。

畢竟生命誠可貴嘛。

後來終於被柳玉竹在地上摸到了一片破碎的瓷片,趕緊鋒利程度還是可以試一試的,於是柳玉竹把瓷片的缺口對準了自己手腕上是繩子,用力的磨了一會兒,不知道這麼慢慢悠悠的磨了幾個時辰,手腕上的繩子才被劃開了一般,柳玉竹感覺手腕比剛才輕鬆了不少,嚐試掙脫了幾下後,繩子自己便從中間斷開了。

柳玉竹趕忙解下了身上的繩子,走到四周的牆壁去摸索,終於摸到了一閃類似窗戶的東西,她抓著上麵的草簾一把掀開,原來外麵的天都已經大亮了,陽光順著窗口射入,照亮了屋子裏的一切。

看到眼前一幕的柳玉竹差點嚇得坐在地上。

這是什麼人間地獄,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剛才摸到那一片黏糊糊的東西,竟然都是幹涸在地上的血跡,怪不得這屋子裏彌散著一股怪臭味,原來都是那些被殺死的人屍體腐爛後發出的。

柳玉竹已經被這滿屋子的屍體嚇得腿腳發軟,都快走不動路了,不過想到施韻舟他們可能遇到的危險,柳玉竹還是繼續強打起精神,扶著牆壁一點點站了起來,然而她剛想從窗戶跳出去,倉房的門就被一直粗壯的手臂打開。

當時對方逆著光,柳玉竹第一眼沒看到對方的臉,隻看到了一道小山似的身影,等對方走進後,她才發現這個人不止是身形恐怖,連麵目都如此猙獰,一臉橫肉不說,連五官都是格外扭曲的,眼睛還瞎了一隻。

他徑自走到柳玉竹身邊,就要來抓她的胳膊,柳玉竹幾乎是想也沒想,立刻甩開了對方,就要逃走,不過她跟對方的力量相差的實在太過懸殊,以至於還沒開始較量,柳玉竹就應該敗下陣來。

他抓著柳玉竹的胳膊把她按在牆上,粗聲粗氣道:“別想逃跑!”

柳玉竹被按得感覺自己的胳膊都要折了,趕緊求饒道:“我不跑,但你得先把我的胳膊鬆開,不然我胳膊就要斷了!”

後來看柳玉竹確實不掙紮了,對方才慢慢的鬆了手,柳玉竹一下從牆上掉在了地上,捂著胸口氣喘籲籲。